对于韩秋水的话,金戊自是心下忧虑地道:“也便是说,她是想以此告诉我们,她是真遇上那人了。”
韩秋水听过,神色一寒,冷声道:“若萱花真是因他受伤,我便定不会让他好过。”
金戊竟是冷笑道:“你打得过他?”
韩秋水则是嗤笑一声,反问道:“你便打得过了?”
此话落下,这谁也不服谁的一老一少,竟就这么相视恶笑起来。
然两人刚笑了没两下,就听到一阵破空之音朝两人所在而来。
两人自是立时打起警惕望去,却又齐齐愕然出声。
自然,韩秋水乃是疑惑地唤了一声:“萱花?”
金戊则是凝重道:“事情有变!”
但不过其实二人见念萱花忽然现身,无论嘴上说的是什么,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便都是一样的。
正是金戊所讲的:“事情有变!”
事实也确是如此。
两人尚未迎过去,便听得念萱花喊道:“先找屋子避一避!”
韩秋水一听,自是立时想起金戊先前所讲那“春日堂”所制的药物来。
金戊则丝毫未显犹豫地抽出手中兵刃,掠至最近的房宿前,于链上铁锁锁扣之中拨弄了两下。
铁锁随之发出轻微动静,开合落地,金戊就已将门一脚踹开,招手道:“这里!”
做完这些,金戊便见念萱花已满面笑容地落至韩秋水身前,后头还跟着一位身着僧袍的尼姑。
金戊一观其面容,便已猜到对方身份。
毕竟静念脸上这道疤,实是太过明显的象征。
只是令得他意外的,便是这三人显是极为相熟,韩秋水一见静念,便是发自内心地欢笑道:“你果然也来了。”
静念只是含笑颔首而应,念萱花则是道:“大姊,进屋再叙。”
韩秋水明白内中缘由,自是不再多言,一左一右地拉着两人入了屋子。
金戊则是谨慎地左右一望,才退入屋内,将门掩上。
便听得念萱花已略带哭音地笑道:“大姊可真让萱花好想,也不透个行藏,好让萱花寻你叙旧。”
金戊回身望去,不由愕得合不拢嘴来。
毕竟他何尝见过念萱花如同小女孩儿一般,笑又带泪地埋在韩秋水怀中,任凭对方抚摸着脑袋这样的场面。
韩秋水则是语气不带任何责怪地道:“看你,成什么样子,给朋友徒看笑话。”
念萱花却是横了金戊一眼,恶狠狠地道:“他敢!”
金戊讪然。
他倒是想敢,然看眼前这架势,自是暂且认怂为妙。
静念这才道:“萱花,适可而止,莫忘了身上还沾了不明之物。”
念萱花这才赶忙离开,慌张而歉然地道:“对不住,大姊,我一时太过欢喜,竟给忘了。”
韩秋水微笑道:“无妨,你朋友倒已猜到是何物,只需莫沾到金疮药就好。”
念萱花听过,神色古怪地望向金戊。
虽说屋内未燃烛火,几是漆黑得伸手难见五指,但在场的皆是武功高强之人,虽不说犹如白日视物,但总归能看得清楚。
韩秋水与静念心下不明,对望一眼后,便心照不宣地静观其变。
金戊则直给念萱花看得有些窘迫,才忍不住道:“你看够了没?”
念萱花这才轻哼一声,道:“谁稀罕啊?只是有人得到了消息,也不通个气,简直气煞个人!”
金戊不免尴尬,稳了下情绪,道:“怎不说有人连个招呼都不打,便慌张出城,令人也简直是有气都难出呢?”
念萱花听过,却难得没有与他抬杠,闷声道:“是呀,此刻想想,真不该贸然先行,使得遇上那袁藏有,差点儿连办法都没想出来。”
这话一出,韩秋水与金戊自是再又一同开口出声。
韩秋水讲的是:“竟真是他伤了你!”
说着就已抓着念萱花左瞧右看,续问道:“伤哪里了?给大姊瞧瞧!”
金戊讲得则是:“你们是怎样逃掉的?”
念萱花一下子有些懵,左一望,右一看,才问道:“我该先回答谁?”
韩秋水与金戊竟是同时一顿,而后指着对方道:“先答那边的吧!”
念萱花不由莞尔出声,续而掩嘴笑将道:“真没想到,大姊与金混球竟能如此意气相投,倒还真让萱花大开了眼界呢!”
韩秋水与金戊更是忍不住相视恶笑。
静念见状,只好站出来圆场道:“大姊,我知你心下气恼,然此刻仅是暂避外头药物,更不知何时才止,不免会有需染至身上,也要继续行进的可能,便还是先让萱花讲述此前之事,先做计较,待遇上袁藏有,再作回报便是。”
韩秋水听过,稍一想,便忿忿道:“哼!总之,他别想好过!”
念萱花心下一暖,拉住韩秋水的手道:“大姊放心,萱花只是损耗颇剧,于二姊帮助下,已恢复得八成,便听萱花给你讲讲,如何避开了那袁藏有吧。”
韩秋水自是望向静念,以目光作询。
静念微微颔首,念萱花便笑道:“大姊还是这般爱担心。”
韩秋水这才笑得很是宠溺地道:“到得你找了个如意郎君给嫁了,衣食无忧,平和度日,大姊自也不会如此担心了。”
念萱花却是立时笑得直喘气地掩嘴道:“那也得找得到呀!”
说完敛起大半笑意,将与君莫笑如何逃离袁藏有追击的状况讲出。
静念听着念萱花所述,见其将李青岚一事完全隐去,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