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刻。
但凡男人都喜欢。
口头上说着不喜欢,实际行动上也不积极的人,是还没有遇到合适的。
凌沧海当然是个正常的男人。
夜来香当然是个妩媚的女人。
至于陆雨薰,则是抛开她那些所谓的“fēng_liú事迹”,同样也是位端庄秀丽,令人不由心生好感的女人。
而眼下状况,除了是位咬牙切齿的女人以外,她还是个满心惆怅的女人。
也许除了这些,还有很多适合形容她此刻心境的言语词汇。
但这些都并不重要了。
只因凌沧海已冷声说道:“可惜,你已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他说到这里,转过身去,直面着因愕然而停下脚步的夜来香,续道:“所以刚才你若没有停下,便只能香消玉殒了。”
夜来香绝对不会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全因凌沧海那平静的眼神里,似波澜不惊,却又令夜来香只觉随时都会翻腾起一阵暴雨狂澜,无情地将她粉碎一般。
陆雨薰却已彻底给这忽来又左的言语之风,给刮得迷失了方向。
凌沧海究竟想要说什么?
她们的心里头,都是这个疑惑的念头。
凌沧海究竟要说什么呢?
他此刻其实什么都不想说。
他根本不愿同夜来香在这里多费唇舌,浪费时间。
可他也同样很迷茫。
据他原本的预测,忽然扯着陆雨薰朝此处而来,引诱夜来香现身,便是没有太多胆大的人,也应当不会少了绝不胆小的人。
可直到现在,他除了听到附近民居之中,因先前双方交谈而传出的低声交谈,且近乎都是避讳不已的言辞以外,根本没有听到后头有任何江湖人追上来看热闹。
单是这点,就足够令他感到十分奇怪了。
这江湖从来不会少了看热闹的人。
于这般繁华的地方,但凡给人认出,便是于室内交谈,都得谨防隔墙有耳。
因而除了隔音极好的密室之中,又或周遭皆有自己人防备的场合,以及那些个荒郊野外,人迹鲜至之处,一般而言,都不会存在什么所谓的秘密。
可是现在,虽也有旁听者,却半个都不是江湖中人。
这怎能让凌沧海不感到奇怪?
夜来香却似看出了他的心思,脸上再度挂上柔媚的笑意,轻声道:“公子可是在奇怪,为何周遭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她不说这句话,凌沧海或许真会奇怪。
但这句话说出来,凌沧海自然立刻也就明白了过来。
但他却未曾露出半点慌乱,而是依旧平静地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为何会讲出刚才那番话?”
哪怕陆雨薰已因夜来香这句已尽提醒的话,顾不上在那胡思乱想,警惕地观察起了四周。
夜来香看得心下疑惑,且的确对于凌沧海先前的话有所疑问,便带着笑意坦然地道:“未曾坦诚以见,公子的心思,奴家自是实在不知,还望公子不弃,为奴家解惑。”
这话挑逗意味十足。
夜来香的举动,亦是如此。
凌沧海视若无睹地颔首,道:“也罢,既暂且不知何去何从,我便也与你说道一二吧。”
夜来香弯眉轻扬,凌沧海就已续道:“却不知你可知道,但凡于他人手下做事的女人,无论侍奉的人究竟是男或女,这位女子,都可以说一句十分暧昧不清的话?”
夜来香笑意带上几分尴尬,微微摇首,却反问道:“公子莫不是在讲,那些个风花雪夜,鱼跃水欢之事吧?”
凌沧海神色古怪地冷笑起来,缓声道:“若说不是,岂不成了自欺欺人?因而这句话,便是所谓的:我是这个人的人,却不是这个人的女人。”
夜来香神色转冷。
这话对她而言,简直就已是毫无遮掩地讥嘲。
陆雨薰的神色也变了。
这话对于此刻的她而言,同样不亚于一柄直刺心间的利刃。
然而凌沧海都不等夜来香作答,自顾自地继续道:“但只要是你百花楼的姑娘,却定然可以说出这么一句话的,那便是:你不但是慕茹烟的人,更是慕茹烟的女人!”
夜来香听得脸色一变再变,强笑道:“公子这话,奴家只觉听得古怪。”
“哈!”
凌沧海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道:“听得古怪就对了,毕竟一个女人但凡于他人手下做事,又具备一定的忠心,而所侍奉的人,又是个极为正常且缺少安慰的人,便必然会发生一些事,若如此情况之下,还能把持得住的话,不是这个女人早已心里有了人,便是所侍奉的那个人,身旁永远都有人。”
这话使得夜来香情绪难明,神色更是变幻难定。
陆雨薰却因这话而露出些许泫然欲泣的表情来。
毕竟凌沧海这话,简直都已不是隐晦,而就是在说自己。
且听这个语气,根本就是在表达对自身的厌恶。
凌沧海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他根本就是头也不回,丝毫不顾忌陆雨薰感受一般,继续侃侃而谈般地道:“而这一点,对于你们百花楼的人而言,却是丝毫不会存在的状况,只因你们从来都不缺男人,更不缺女人。”
夜来香听得怒极反笑,且笑得更为娇媚地道:“公子真不愧是四海阁大掌柜,言之利,语之快,想必奴家这一生,必将难忘。”
凌沧海笑了笑,拂袖道:“过奖。”
他顿了顿,复又双手负后,目光炯炯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