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无尽的苍茫大地,万里苍穹碧蓝如洗,朵朵白云悠悠地飘荡,草木的淡淡清香,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我无所事事地在路上晃悠,想着去哪个妖怪家里串串门打发打发时间。
走着走着,忽听不远处传来打斗声,期间夹杂着猥琐的男声:“啧啧,日日被那仙气熏着的果然不一样,瞧这脸蛋,瞧这身段,我一男妖看了都垂涎不已。
兄弟们,咱捉了他去给咱门主当相公,她定当欢喜,当时候少不了咱好处!”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啊哈,运气这么好竟然碰上了人间话本子上的山贼强抢民女作压寨夫人的戏码!
虽说我这碰上的是抢压寨相公,但也不失为一场颇具期待性的好戏呀!迅速一个瞬移过去,在他们附近化身为一棵小梨树光明正大地看戏。
只见几十个妖精持刀团团围着一个红衣男子。
刚说话的是为首的蟒蛇精,蛇身人脸,此时他正摇摆着他那巨大的蛇尾,一张只看得见血盆大嘴的脸淫笑着说道:
“美人,我劝你莫要挣扎了,能嫁给我们门主是你莫大的福气,可比你当那清心寡欲的神仙强多了!”
“哈哈……是啊美人……”他身后的狼妖、虎精、蜈蚣精等妖怪纷纷附和着一阵哄笑。
“啧啧,你再英勇无敌也难挡我们如此多妖呀!”老鼠精留着口水劝道。
“嘻嘻,你就从了吧美人!”黑熊精抖了抖他那肥硕的肚子和同样肥硕的脑袋跟着道。
红衣男子眼神冰冷,浑身如覆了霜,连带着他那一身红衣都暗淡了不少,一声低喝:“滚!本尊也是你等可以肖想的!”
瞬间释放出强烈的威压,顿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地面发出阵阵呻吟,众妖齐齐被这阵势惊得变了脸色。
只见浓郁的玄黄之气中,那男子长发飞旋,双手结出奇异的印记,无数曼珠沙华萦绕于男子周身,闪动着绚丽的神光,忽然眼眸一暗,花瓣四射。
“扑哧!”
“扑哧!”
鲜血从前排的十几个妖精身上喷溅而出,还未有所反应便已纷纷倒地。
剩余十几个小妖们一脸惊恐,额头冷汗涔涔,膝盖一软齐齐跪地,不停磕头求饶,“大……大神饶命……”
一连磕了几十个响头却听不见动静,胆颤地抬头一看,惊异地发现刚还杀气凛然的美人神仙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双眸紧闭,呼吸微弱。
“诶?”一个个全都缓缓站起身来,有胆大的走上前踢了几脚,仍没有任何反应。
众妖互相对望,一合计,立马从自己和地上躺着的妖怪们身上翻出各类镇压法术的法宝、神器、符纸,一股脑全用在了那神仙身上,然后用捆仙绳一捆,一同扛着飞走了。
我一看他们飞远了赶忙变回人身跟上,这张扬的一身红衣,还出现在这绿境的,除了那个登徒子花隐还有谁?这种可以看堂堂花神笑话的机会千载难逢,我怎能错过?
兴奋地一路跟随,见他们扛着花隐一路疾飞,一个时辰后停在了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上,接着一松鼠精从胸口掏出一枚玉牌,在玉牌上方画了个符,玉牌瞬间金光一闪,荒野上忽然刮起一阵旋风,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使得空间都发生了扭曲。
风止,一座巍峨山峰凭空出现在眼前,那松鼠精收了玉牌,带着众妖扛着花隐上了那座云雾缭绕的高山。
我仰头观望,只见山峰高耸万仞,直插云霄,隐约可见高楼亭阁,参差环抱,长廊如带,迂回曲折。
心惊生活在这绿境五百年了竟从不知晓这个偏僻无妖的荒野是个障眼法,这结界设得真真精妙,生生将一座大山给隐了去。
趁着这座巨山即将消失之时我迅速飞身入了结界之内,隐匿身形悄悄跟上了山。
行至半山,氤氲雾气环绕的玉石大门矗立眼前,龙飞凤舞“掩月门”三个大字,三条大理石台阶并排向山顶延伸,宏伟的大殿屹立在山巅之上,五彩云海翻涌遮掩,使人顿生渺小之感。
我避开巡逻守卫的一众妖怪悄悄潜入,尾随来到囚禁花隐的房间。
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动人心弦的双眸,红唇轻抿,像个熟睡的孩童般单纯无害。
三千青丝披散在床头,朵朵曼珠沙华绽放在暗红色的衣角和袖口,更衬得脸色莹白,又妖娆魅惑。
我走过去探了探花隐的脉搏,脉相平稳,似无甚大碍,看来即将醒转,遂迅速遁身离开房间。
想起之前听那蟒蛇精说要把这花隐“嫁”给他们的门主当相公,观这山中屋舍建筑如此壮观却鲜有妖知晓,我一时十分好奇他们口中的门主是怎样的一尊千年老妖。
若不是跟着她手下前来,开了隐匿此山的结界,我定是发现不了此地竟是内有乾坤的。
又不知去哪里寻这门主,有些烦恼,坐在路边想着想着便化作一石头入了梦乡。
好梦正酣之时,被突然响起的训斥声吵醒。
迷蒙地睁眼一瞅,只见不远处一管事模样的长鼻子野猪精正在对一众手中端着托盘的花妖们训斥道:
“你们怎么还在这?门主马上就到山庄了,还不赶紧端着这些洗漱物件去门主房里候着!”
“是。”花妖们诚惶诚恐地鞠了个躬,慌忙离去。
我一听顿时睡意全无,来了精神,赶忙也变成和那些花妖一般丫鬟装束端着托盘尾数其后。
到了房间,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