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张着嘴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此,我成就感十足,得意地笑。
想想又问道:“你这动不动就晕是什么毛病呀?如今可好些了?”
听我如是问,花隐顿时眉眼带笑,好不fēng_liú,“沫沫这是关心我吗?”
我一记白眼飞过去,继续嗑瓜子。
“沫沫放心,只是五百年前死而复生的后遗症罢了,除了法力减弱了些,无甚大碍。”
说着他话语中略带委屈,“但是你莫要再打我了,上回在你房中被你打的那一巴掌可是让我足足躺了三个月呢!”
“呃……”我那一巴掌威力竟有如此之大吗?虽然我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且他硬生生受了那一巴掌,但是,堂堂花神竟然柔弱至如斯境地了吗?我才不信!
无视他的话,我拿出一个苹果啃起来,唇齿含糊地问他:“如今法术可有恢复?”
“恢复了两成,你帮我把施在我身上的法器、符咒解了吧。”花隐揉揉额头说道。
“那不成,万一我给你解了你恩将仇报找我算之前山下我未救你的旧账怎么办?”
花隐神色几转,最终却是温柔一笑,动人心弦,“无妨,如若能和你日日如此朝夕相对,我便是锁一生亦无怨。”
她这话说得我几分侧目,我怎的不记得何时我与他的感情已发展到这般地步了?
我撇开头,避重就轻道:“既然你不愿娶那月姬,那我便帮你一回如何?”
“哦?”花隐眉梢轻挑,“你打算如何帮我?”
我神秘一笑,“嘻嘻,就是你得先牺牲一下色相。”话还未说完花隐脸便黑了,起身欲走。
我赶忙一把拽住他手,“哎呀你莫急,我话还没未说完呢!”
花隐顿住脚步,转身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回握住了我的手,重新坐下。
我挣脱不得,便也懒得与他计较,附在他耳侧悄悄和他说我的逃婚大计,“在你施展美男计令那月姬不甚防备之时,我便趁机……然后我们便如此……这般……”
我说得一脸兴奋,却不知这心中隐隐跳跃的即将与花**奔的满满刺激感从何而来?
说完“私奔大计”我便悄悄离开花隐房间,躲在暗处等待时机,一等又是十日。
在这与世隔绝的山中岁月似乎格外漫长,这夜,明月皎洁,银辉倾洒;夜风习习,树影绰绰。我无所事事地坐在花隐屋子附近一桃树下赏月。
“你夜晚不休息跑这来作甚?”一声好听又不失威严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我慌忙站起,低头转身行礼,惶恐地道:“参加门主。奴婢今夜有些失眠,遂出来坐坐。”
月姬看了我半晌,道:“我看你有些眼生,你是何妖?”
“回门主,奴婢只是一棵小小的梨树精,前些日子新来的,门主自然不识得我。”我垂着头谦卑地道。
“是吗?你抬起头来我看看。”月姬走近一步。
“月姬,深夜找本尊有何事?”我犹豫着刚想抬头,花隐的声音忽然自房中传来,瞬间转移了月姬的注意力。
月姬一喜,立即抛下我,一个瞬移来到花隐门前,伸手开门,进入,关门,留我一人傻愣愣地站在树下。不知为何,心中微酸。
扯了片草叶子蹲在角落蹂躏许久,仍不见月姬出来,心情烦躁,这登徒子难不成留那月姬过夜了?也是,月姬如此妩媚妖娆,还深夜送上门来,谁会这么傻还把她往门外轰啊?
正当我把那叶子揉成了渣子之时,花隐房门终于开了。
只见月姬款款走出,眉眼皆是羞涩之意,转身对屋中之人说:“那我便下去筹备我俩的婚事了。”说完就离开了。
待那月姬走远,我避开守卫闪身进了花隐房间,却见他正浅笑吟吟地对着我进来的方向坐着,似是算到我会在月姬走后进来一般。
“美人在怀,是不是后悔要走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走过去坐下,话语中不自觉带了丝酸意。
“嗯,以前是觉着挺美的。”花隐颇有些苦恼地说,“可是见了‘第一美妖’之后,见别的女仙都觉着丑了怎么办?”
“哼!那些庸脂俗粉和我是一个层次的吗?”我心情稍有好转。
“嗯,是啊!”花隐摸摸我的脑袋,笑言,“这世上有谁比的过我们沫沫呀!”
哼,看在你识相的份上,我就让你摸一下头,我别扭地扭头不看他。
花隐温柔地看着我,“如若不是担心月姬认出你来,我是断不会唤她进屋的。”
“诶?她又不认识我!”我鄙夷道,“莫要为你的好色找借口。”说着我哥俩好地拍拍花隐的肩膀,“没事,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空虚寂寞的几日,我理解。”
花隐原本温柔多情的脸瞬间变黑,下一瞬,我便被他从窗户扔出了房间。
我站在窗外莫名地看着紧闭的窗户半晌,接着一声不吭地转身继续抬头望月,无语凝噎,这男人心真是海底针啊!
第二日一早,就听见院子里人声嘈杂,很是热闹,奇怪地跑出来一看,见整个山庄的妖仆都在来回奔波,忙碌不停,走路脚下带风,直接飘着走,这场面,就像冥界众鬼魂游行示威一般壮观。
恰巧在群妖中看到了上次在月姬房门前等候时闲聊过的花妖姐姐,我忙凑过去关切地问:“姐姐,你们这是摊上什么大事了啊?”
“咦,妹妹,掌事的没分配活计给你吗?门主十日后便要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