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一下子只能看到酒店的天花板,以及呲呲的声音。
“你在喷什么?”
花一禾伸手,在手机上方晃了一下手里的药。
“醋——醋是个好东西,杀菌!消毒!”花一禾拿起手机,笑眯眯的望着那端的裴寄,刚洗完澡,俩颊红润。她冲裴寄眨巴眼,揶揄他。
“你不用喷,你自己的醋就够多了。”
“……”
“我错了。”
花一禾冷哼一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她的家庭教育告诉她,感情方面的问题,最好把万事在源头就掐灭。
她说了一句卫嘉言好,裴寄就酸的不行。那以后可怎么办,她是演员,以后的剧本,谁知道呢。吻戏,床戏都会有。
那裴寄岂不是要气死。
“戏是戏,人是人。放心,我拍这么多年戏,要出不了。那不早就人格分裂了。”
“别胡说。”裴寄斥道。
花一禾拿起手机冲他做了个鬼脸,把喷雾放回箱子里,转身拉上被。
“你还要工作吗?我准备睡觉了。”
“嗯,你睡吧。先别,你起来检查一下门窗。”
“这有什么好检查的——”花一禾赖赖唧唧的不想起来,裴寄好声好气的跟她商量。
“起来看一下,把空调温度也调高点,要不然睡着了会冷。”
“起来,起来一下。”裴寄催促。
花一禾被烦的不得不爬起来,抱怨。
“你好像我妈。”
“别胡说。”裴寄觉得,他这男朋友当的的确有点累,放不下心。其实剧组原本酒店也准备订之前那家,毕竟那家离高速路口不远,交通方便,房间还比较多。是裴寄给他们改了。
“我要睡了,晚安。”
“嗯,晚安。”
挂掉了视频通话,裴寄坐在屋中,觉得有点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