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洗干净的奶团子,白白胖胖的躺在床上。叽里呱啦的说着他们爸妈听不懂的儿童语言。
裴寄换好了衣服,回来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连夜就赶了回来。累不累?”
裴寄从背后抱住了花一禾的腰部,想着掀开了她裙子的上衣,看到肚子上勒出来的一道道红痕。生育过的人,怎么能跟之前比。演出的裙子,腰部勒的很紧。
“你也让她们稍微给你松一松。”
花一禾把裴寄的手从腰上拍了下去,义正辞严。“那不好看了啊,那种衣服就是那样啊。”
“还不都怪你们!”
在场的三个人都是罪魁祸首,花一禾看的很清。
孩子刚洗完澡,玩闹了一会就睡了。花一禾拉着裴寄往下,饿了,想弄点吃的。
冰箱里有今天刚才孩子炖的鸡汤,撇去了油,清淡又很鲜。裴寄利索的洗了些青菜,煮了碗面。
菜比面多,多吃蔬菜比吃淀粉好。花一禾很满意的埋头吃,间着问裴寄。
“你是不是已经联系了丘一?”在那里的第二场演出,丘一没有在送花跟信件过去。
裴寄点头。“他已经把电子版给我发过来了,我这几天也没时间看。”
“明天打出来,我自己看一看吧。”花一禾嘴里有青菜,说话很含糊。
“嗯。”裴寄想起来。“你怎么回来的?”
“卫姐将我送到园区门前。”
“下次别这样,告诉我,我去接你。”园区老,绿植多,白天看着挺好。晚上就有点吓人了,路灯的还不是十分的亮。
花一禾从面碗里抬起头,“哼”了一声。
“我要随时突袭,预防你干什么坏事!”她敲了敲桌子。“看,今天就让我发现你偏心了吧!”
“我没有。”裴寄笑着为自己辩驳。“是花瑜乖。”
花一禾被裴寄气笑,在桌子底下狠踢了他一脚。“闭嘴!把水给我端平!”
花一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主要是一直以来,裴寄对女儿的偏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想想你自己!”
裴寄沉默了半天,声音低低地说:“知道了。”
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的花一禾心疼不已。“我知道你不会那样,但我想,你应该会做的更好。”
相比裴寄,花一禾觉得她更像一个端水大师。
裴寄明白她的意思,桌下的脚也有一搭没一搭,很孩子气的缠着花一禾的腿。
他是被爱的那一个。
在家里休息,花一禾抽着时间,把丘一发来的剧本看完了。
是一部很细腻的悲剧作品,也很讽刺社会。花一禾看着,过审都有点费劲。
故事讲述了一个女人,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镇,一个平凡的家庭。美丽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悲剧。因为太过漂亮,她从小就被各种恶心的人骚扰。
她没有获得任何人的帮助和尊重,就连自己的父母,也都一副鄙弃的样子。似乎都是她自甘堕落,才引诱的别人如此。
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她考上名校,离开小镇。大学里谈了几次恋爱,很矛盾。这些男人因为她的美丽而追求她,但在恋爱后,一直打击她,羞辱她。
毕业后,在工作上也不能免除这样的遭遇。在一次酒局上,潜规则盛行的场所。她爆发了,面对一帮酒鬼加色鬼。她轻易胜利,她用酒瓶,伤了四个人。其中一个咸猪手被她毁了,手筋断了。
她有很聪明的头脑,大学选修心理学,名校毕业。她成了个酒精作用下犯病的精神分裂病人。因为饱受各种骚扰,她分化出一位从小在部队长大,武力值很高,非常冷酷的女性。
剧本冲突非常多,非常激烈。传统意义上的好坏对立,骚扰者,被骚扰者。还有她的母亲,她伤的这些男人的妻子。她们唾弃她,厌恶她。每一张艳红的唇都在高呼——是她的勾引!
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精神分裂病人?
花一禾看完剧本,靠在转椅上,坐了很久,想要平复心情。对于这样的事,身为女子,总是同情多一点。
这世界本就是黑白各占一半。花一禾如此的幸运,却也几次遇到这种事。
那么薄的一份剧本,怎么会看这么久。裴寄上楼推开书房门,看到靠着的花一禾,皱着眉,很疲惫。
“怎么了?”裴寄走过去,把椅子转过来,撑在扶手上看着花一禾。
她很缓慢的睁开眼睛,似乎眼皮是很沉重的。
“不开心——”
裴寄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唇。“我们的孩子也不开心,走,去看看他们。”
裴寄默不作声的将桌上的剧本推的远了些。
傍晚,俩人推着孩子出去散步。花一禾将故事告诉了裴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遥远的天边,它还没彻底的下山,暑热不敢散去。出了薄汗的皮肤有点黏腻。
“不太想你接,这种话题太沉重。”怕不好往外走。
花一禾也点了点头,她也有这样的想法。但又觉得,这种事不是电影不上映就会没有的。她能蒙住自己的双眼,却不能蒙住别人所遭受的苦痛。
“在……想一想。”花一禾望着天边的夕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丽又震撼的夕阳景象多出现在夏日,特别是在暴雨前后的天气中。
人生也是如此,苦痛交织。
花一禾回了家,裴寄的时间就多了起来。他做事一向快,找了助理,请了人事。租了离家比较近的办公地点,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