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被裴寄抱回了家。
裴寄如狼似虎,但比从前有分寸的多,很温柔,也很注意,没在她脖子及其他任何可以的地方落痕迹。
裴寄抱着花一禾躺进了浴缸,温热的水,相贴的肌肤,没有孩子的哭闹。花一禾体会到久违的宁静,她翻了个身,同裴寄面对面。手指用力的戳他脸颊,还有手臂。
“你多吃点好不好?”
裴寄这几个月下来,虽然没有刚开始那样憔悴瘦削。但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是很瘦。跟从前意气风发,丰神俊逸的样子根本没得比。
“已经吃很多了。”裴寄抓住花一禾的手,抬头吻她的脖子。
“那我不管,我可是个颜控,你丑了的话。我就不要了。”花一禾调笑道。
她眼神色眯眯的往下移动,从胸肌打量到腹肌,嘴里啧个不停。连鼻子都皱着,很嫌弃的样子。
水渐渐凉了,已经是深夜,又一年过去了。
裴寄在这一年,曾经弄丢了心爱的姑娘。兜兜转转,姑娘也找回来了,还多出一对可爱的儿女。
“希望——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能一起过。”
裴寄一向不许愿,在这个年夜中,真心发出这样的愿望。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爬了起来,悄mī_mī的钻回房间。吃完早晨的饺子,爸妈拿出五个红包。三大俩小,花一禾很自觉的伸手是拿了俩个大的,一个自己,一个裴寄。
“谢谢爸妈,新年快乐。”她美滋滋的拆包,一沓崭新的人民币。红彤彤,看着就喜庆。
裴寄拿着红包,也不打开。花一禾夺过来,替他打开了。花博也拿起了桌上的最后一个大红包。
看完裴寄的,花一禾又看了俩个孩子的。连着开红包这事,很让人愉悦。
“额——”俩个孩子的红包让花一禾震惊,爸妈居然给他们俩一人存了一笔教育基金。裴寄看到花一禾拿出来的东西,也赶忙说:“这个太——太——”
“太什么?我们给我们家孩子存的而已。”花正诚很不留情的打断裴寄的话。
“不要,还这么小,哪需要这些。”花一禾觉得她啃老已经啃的很过分了,还让俩个孩子跟她一起啃嘛。
“都弄完了,大过年的。”母亲一句话就阻止了俩人继续说些什么的念头。
裴寄也拿出他给孩子准备的红包,还有给花博的,至于给一禾的。早上一醒,就塞给她了。
社会发展迅速,娱乐方式也在增多。春晚不再是过年的一项重要的值得期待的活动,但做个背景音还是十分合格的。
要真的是一眼都不看,一耳朵都不听,也会觉得缺点什么。
电视打开,重播春晚。花一禾没事可做,爸妈跟裴寄都还要照顾下时不时的会醒来的孩子。她不用,正好看春晚。开幕就是红彤彤的一片,欢歌笑语,挺恍眼睛,也挺喜庆。
这俩年春晚请的明星演员逐渐年轻化,面孔都很熟。花一禾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个小时。犯困,打了个哈欠,上楼去了。
裴寄正忙着给孩子喂奶,喂完哄睡后回头一看。花博挺蔫的坐在沙发上,跟好几天没浇水的小白菜一样。
“怎么了?”裴寄问。
花博撇嘴叹了口气,后背往沙发上一砸,很不开心的说:“我姐不开心——”
电视播放了一个新的节目,小品,有一个近俩年挺火的男演员参演的,很年轻。
裴寄懂了,他走到茶几边,拿出底下托盘。把水果零食干果,一禾爱吃的都装了一点。他踢了下花博的腿,姿势十足十的受了花一禾的影响。
“别烦,没事。”
裴寄端着吃的上了楼,敲了好几声门,都没人说话,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床上隆起的一团。裴寄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去掀被子。
花一禾在被子里,抓着不肯放松。俩人拉锯了好一番功夫,花一禾才自暴自弃的掀开被子,气哼哼的“你干嘛!”
她头发拧乱了,脸也被捂的通红。一双眼泛着十分可疑的泪光。
裴寄凑过去,顺手塞了个车厘子到她嘴里。手在旁边等着,等她吐核。
“别急,你现在身体也不好。我们慢慢养着。”
花一禾扫了裴寄一眼,挺起身,探着把核吐进了垃圾桶里,靠在床头。
“别胡说,我身体哪里不好了。”
裴寄把她凌乱的头发顺了顺,点着头,应承下她的话。
“我之前跟裴嘉约好的,初三吃个饭。”
“去啊,我又没绑着你。”花一禾余怒未消。
裴寄无奈,问:“你想不想去?你的合同可还在公司呢。”
“不是违约,早就……”花一禾想想也是,裴寄不会让她违约,裴嘉也不会。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是,我自己宣布的退出。”
裴寄笑着,捏一禾的鼻头。
“你管备忘录里说的话叫退出啊?像你这样,那娱乐圈天天都得大换血。”裴寄安抚她。“演员最重要的是作品,这些不过是私生活上的风波,没什么。”
“我想了想,我也是俩个孩子的父亲了,无业游民是做不得了。”
“我做导演或许没裴嘉有天分,但这些年也不是白做的。我想另起炉灶,也偏向年轻人一点。目前国内影视状况挺糟的。不如扶持年轻的有天分的导演或编剧,只要他们能够拿出好的作品。”
花一禾听了裴寄这一番话,又惊讶,又开心。但是又不太确定。
“你不是为了哄我,砸钱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