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蝇蚁,都将死于那场大火之后。
“踏踏~”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入近,转身走进来的是一身蓝色职业套装的梁墨,她将那一绾秀发高高扎气,画着淡妆,看过去,满眼的干练。
她拿着一个文件夹撑在桌子上,后臀靠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拿起水杯,热气腾腾。
她冲旁边昨晚连夜赶过来的陆争挑了下眉,看向监控,“怎么?还没完?”
陆争坐在一旁的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腿间,一脸严肃,摇了摇头,“疏白已经进去一大会儿了,但是并没有问出来点什么。”
“不会问出来了。”她一脸肯定,喝了口水,眼神落在监控里那熟悉的人影上。
陆争一脸好奇,坐直了身体,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他们应该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像他们这样的人,肯定是签了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人或事遏制住了他们,再问下去,恐怕几个人就会走最后一步了。”
“最后一步?”陆争有些不解。
梁墨慢吞吞喝了口水,冲他示意道:“最后一步,自杀。”
“自杀?”
陆争虽然是刑警,见过不少人自杀或者杀害别人,但再次听到这个时,他还是挺震惊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会有专门自杀的动作或者药物。”梁墨双手撑在桌面上,细细看着监控里那几个人的动作。
“告诉小喻医生,注意他们的袖口。”
梁墨的声音传进陆争的耳朵里,他立马告诉了里面的喻疏白。
喻疏白用手动了下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你们死了还会不会有人替你们伤心难过?”喻疏白放慢了审讯的脚步,拿出白手绢细细擦拭着桌子上的尘土。
那几个人没动静,他继续说道:“对,也许他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你们已然在地下团了聚。”
其中有一个人表面有了些松动,喻疏白看了眼垂下了眸子慢慢弹了弹手绢上的灰尘。
梁墨站在监控对面看着那几个人,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头的那人脸色十分沉。
正当她思考这人怎么回事的时候,梁墨猛然察觉其中一人非常奇怪地用食指挡着嘴唇,大喊道:“快,快,让喻疏白他们赶紧将那些人的胳膊抬起来!他们可能要自杀!”
陆争立马将梁墨的话是复制了过去,喻疏白以及站在两旁的警察将他们的手立马绑了起来,期间,有两个人袖口中的银针掉了出来。
梁墨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透明手套,仔细地戴上,双手交叉撑了撑,眼神掠过屏幕,嘴角噙着微笑。
原本她就很高,再加上五厘米的高跟鞋,显得整个人更加亭立。
她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拿了起来,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了过去。
喻疏白见到她眼前一亮,面目肌肉逐渐放松,站了起来,跟在梁墨身旁。
梁墨扫了他们几人一眼,走到他们跟前,用带着透明手套的手将地上的东西拿了起来,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你们主子不会还是从古时候穿越来的吧?”她取笑道,“竟然还沿承着死士这一套?”
站在喻疏白旁边的两个警察已经是刚上岗不久,笑脸摆在脸上,都不如那几个黑衣服的人装的有气势。
他们别在袖口的银针不像针灸时用的银针那么长,大约一个指节长,上面涂了药,扎进血管里,立即暴毙。
看来,他们在的组织,不是一般的组织啊!
喻疏白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她摇了摇头,干靠问是问不出东西的,还得在他们身上找。
两个警察以及喻疏白分别压住五个人的胳膊,方便她查看。
梁墨围着他们转了两个圈,将他们五个人的银针放在专用器皿上,调取指纹血样、查明材质及来源。
这样的银针现在已经很少人在用了,所以找起来比较简单。
梁墨站在其中一个人的旁边,打量着他,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衣服,掠过一缕花香,放在鼻下轻轻嗅着,“菊花?”
那人别过去头。
“气味不是很浓,源头不像是在你身上。”梁墨皱了皱眉,这味道有点熟悉,她猛然睁大眼睛,胳膊抵着他的脖颈,问道:“身上有菊花香气的人是不是你们老大?”
那人别过头,真是死鸭子嘴硬,一点也撬不开。
“不过,那人好像不是。”她当时并没觉得身上有菊花香的人心眼坏。
梁墨看了看手表,“半个小时了,你们老大应该说多长时间后才能交代一点吧?到时间了吗?”
话一出,那两个警察、喻疏白都看向她,那几个人一脸震惊地看了眼梁墨后两两相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佩服哪一个人,是布局的人还是破局的她。
“你怎么知道?”
说话的这人就是刚才竖起食指的人,他应该是这几个人中的老大。
梁墨笑了笑,“猜的!”
“……”
但是不是胡乱猜的,而是根据推理出来的。
“如果你们想自杀,那就不会把动作做得这么明显。像是刻意让我看到似的,很假!”梁墨一点也没给他们面子,“而且,我猜你们这种人,第一件要练的应该就是怎么快速死亡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可能有制止住你们的机会。”
那人大声笑了笑,给她鼓了鼓掌,“好一猜字!”
“所以,你们要告诉我们什么?”
梁墨靠在桌子边上,双手撑着桌面,其中几个指尖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