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掉落的那刻,汽油迅速燃起,火光泛滥,彻底隔断了梁墨和喻疏白中间的路。
“阿墨!”
喻疏白一脚踹倒抱着他腿的那人,向火这边冲。
他挥动着胳膊,一大堆的白烟飘到上面,火势越来越大,顺着汽油的方向一连烧到他们脚底下,最主要的是他们身上还被其中一个人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阿墨!”烟太大,他已经看不见梁墨的脸了。
“我没事!”
梁墨左右退着,贴在了墙上,她衣服上被人泼了东西,好在那几个人并没有全部泼满。
只不过火势越来越大,烟雾越来越多,两个人都吸了好几口烟气,咳嗽了好几下。
那几个人身上不知道穿了什么,好像并不怕火。
“阿墨,蹲着开门跑出去!”梁墨里门近,喻疏白想去她那边,尝试找着火苗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怎么找也找不到。
梁墨咳嗽越来越厉害,眼神渐渐涣散,腿也开始发软,靠着墙,一点点滑下来。
“砰!”
一声门响,“墨墨!”梁述焦急地声音传了过来,后面跟着好多人。
他双手抬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左右看了看,直接将人刚拿过来的水泼到了自己身上以及兜里的灰色手绢上。
“董事长!”杨助理急忙跑来,在看到梁述孤身跑进火海里连忙喊道。
梁述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墨墨?”
他恍惚间看到了梁墨的身影,此时的梁墨吸入了太多的烟,已经没了意识。
他连忙跑过去蹲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脸,将湿手绢捂住她的口鼻,“墨墨?墨墨?好孩子,醒醒!”
他边说边抬起她的胳膊,举步维艰地走出去。
这间废旧的工厂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周围都是瓷砖,很少有可燃物品。
“墨墨?墨墨?”梁述边走边叫着她,被湿手绢盖住的口鼻吸进去的逐渐不再是有毒气体,她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梁述的侧脸。
梁墨撑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叔叔?喻疏白,喻疏白还在里面。”
“好好好,叔叔知道了,你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梁述将她扶到了外面,消防队的人也到了,冲了进去。
在救护车来的时候,几人全都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所幸,无一人伤亡,最严重的是一个泼汽油的人,损坏了嗓子。
第二天下午
昏迷了一天的梁墨慢慢睁开了眼睛,嗓子又干又痒,咳嗽了起来。
“墨墨醒了?”
一夜之间,梁述像是苍老了十岁,黑眼圈很厉害,还有很重的眼袋,头发没有打理的样子,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嘶哑多了。
“叔叔~”鼻子一酸,眼眶红了起来,她那时候很害怕,怕叔叔弟弟知道自己死了伤心,怕喻疏白受自己连累,怕齐允没了她墨色会倒闭。
“哎!”她现在声音很小,他伸出耳边慢慢靠近她的嘴边,“想说什么,不着急慢慢说。”
梁墨虚弱地说道:“我说,叔叔这个样子别人才能看出来我们是叔侄。”
梁述被她逗笑了,回嘴道:“臭丫头,就知道拿叔叔寻开始。”
她其实说的没错,每次两个人出去都会被认成兄妹,因为梁述过于会打扮,这还没四十岁就特别注重养生,也特别注意发型,基本上每年流行的发型他都会弄一遍,所以显得他十分年轻。
这一次他第一次没修边幅,虽然苍老了,但是在她眼里更帅了。
“喻疏白没事吧?”梁墨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他的身影。
“没事!”梁述指了指墙的那边,“他在隔壁,毕竟男女有别,我就让你们分开住了。”
看着梁墨不说话,梁述询问道:“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每个病床的两边都有桌子,苹果在梁墨右边桌子上,而梁述在她的左边,离门比较近。
他站起来,慢慢走向桌边,一瘸一瘸的。
梁墨这才注意到他的腿,抬头看着,问道:“叔叔,你腿怎么了?”
“没事!”梁述笑了笑,收了收腿,坐在她床边削着苹果。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双圆润的样子看着他,“叔叔,对不起。”
“傻丫头!”梁述腾出来一只手拍着她的脑袋,“叔叔跟你说过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说对不起,虽然我们有时候意见不合,但是无论是再亲的亲人也是需要磨合的,我们每个人的思想都不一样,所以,这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亲情,知道吗?”
梁墨微微咬着嘴唇点着头,有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傀儡,明明那些事情不是她想的,后面回想起来她会后悔,但是那时候的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梁述满眼心疼地看着梁墨,“如果非要说对不起的话,这个人也是叔叔。叔叔不应该把你送进愈元的,原本想着你喻叔叔是你父亲的好朋友,没有想到会出现那种的事情。
你精神已经很不好了,为了你的病情我把你送出国疗养,叔叔放窃听器是想多关注一些你的事情,看看我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你想想,叔叔每一次给你打电话,不是在关心你?
你能想到当年的事情可能另有缘故你以为叔叔猜不出吗?但是如果你查这件事情,那肯定会有人对你下手,那样叔叔该有多担心?叔叔不想让你有危险。
狗仔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毕竟有人跟着你不光能让你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