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刹那恍过神来。
定是自己说叶fēng_liú连怡红楼,惹了小公主又不开心了。
可叶风,不是一向痛恨陆氏之人吗?
来去潇洒的他竟开始对陆星禾如此上心?
有戏哦。
——
“禾禾,谁又惹你不开心?”
不知何时,陆星画亦进得房来。
陆星画刚从朝上回来,国事繁杂,丝丝缕缕并不顺心。
外有夷国扰境,内疫情刚过,又有荆州府一事刚平。
国库虽谈不上亏空,但也元气大伤。
若此时贸然出兵,定会劳民伤财、局势不稳。
可眼睁睁看着蛮夷之国一而再再二三地挑衅,陆星画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更令人气恼的是,城中达官贵人平时日享受着太平盛世带来的红利。
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如今面对国家困境,竟少有尽心出财出力者,个个将小金库捂得严严实实。
蛮夷坚持求娶陆星禾。
那牧云国又发了使者函,不日将抵达陆盛国具体切磋和亲一事。
陆星画很头大。
所以,看陆星禾又汪了一包眼泪,本就心气儿不算好的他再度黑脸。
有时,叶风也很好奇。
陆星画这样一个纨绔不羁的混不吝,是怎么帮父监国的。
掌管如此庞大一个国家且国运日昌。
他倒也算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陆星画冷冷看向叶风。
“叶风,又是你!”
叶风挑眉,并不回答,淡然的笑意中夹杂一丝不甚明显的苦涩。
自己不去招惹陆星禾,却屡次被她“套路”,姓陆的果真无一个简单角色。
暗流涌动,两个人相互较劲。
李白一向豁达,见状不免摇头叹息:
“光风霁月叶公子,想来是要栽倒在女人手里喽。”
不愿参合男女之间那点战战连连的破事,遂与苏东坡执手外出,但说喝酒吃肉、吟诗作赋之没事去了。
云锦书根本不欲陆星画与叶风再起争执。
陆星画这个男人太暴躁了,将来谁嫁给他谁倒霉。
事情刚有了眉目,绝不能节外生枝。
狂放实力派诗仙李白他要,玉面含笑清雅公子哥叶风他也要。
自己回往2021年的三张船票,一个都不能少。
至于第三张嘛。
她看了看如星辰一般璀璨的陆星画。
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云锦书盈盈走至陆星画身前,露出一个乖兮兮的微笑。
她本就生得粉妆玉砌的,此刻漾了浅笑在脸上,倒也不违和。
只有陆星画觉得不违和。
却看得陆星画背后的戒饭虎躯一震。
这姑娘何时对殿下这么客气了?
刁蛮小机灵鬼忽成萌宠小娇包。
看的人怪别扭的。
“刚是我不小心惹哭了禾禾,殿下,您别气,我这就哄公主开心。”
陆星画凛光扫过脸色别扭的叶风,又盯着气鼓鼓的陆星禾。
他才不信惹气禾禾的是云锦书。
她分明是替他背锅的。
就这么心疼他?
“再多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
出口就是老暴躁狂了。
云锦书不喜欢暴躁狂。
可云锦书不能得罪暴躁狂。
所以,被陆星画呛声的云锦书再不像从前那样伶牙俐齿地怼回去。
而是垂了眼眸,瘪着嘴,一副委屈受伤的样子。
“哦。”
她拖长了尾音,颤悠悠地点点头。
装作害怕的样子瞟了一眼陆星画,又迅速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她了。
这一招真管用。
看她这么乖巧,陆星画一腔怒火也无法发泄,只是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冷冷朝着叶风看去了。
这个男人,他到底好在哪?
可这样一来,陆星禾又不愿意。
“哥~”
禾禾拉着他的胳膊,撅起嘴,娇滴滴地乞求他:“不许你怪他。”
无奈。有气。
国事难理,岂知私事竟也如此难缠。
一屋子人,陆星画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哪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她最近在忙什么?”
陆星画大步流星走在前,戒饭匆匆忙忙跟在后。
“听说广德郡主她最近忙着陪太后消遣解闷,是有段时间没过来了。”
陆星画腿太长,戒饭只得一路小跑,边跑边回答陆星画的问话。
陆星画转身,黑眸凛光:“,饭桶!我问的是……”
“哦,您是说公主呀。”
戒饭忙不迭接起话来。
“公主她最近总命叶公子带她出府玩去,说是去什么叶公子小时候的地方公主殿下心情似乎也是不错,心绞痛也犯得少些了。”
“嗯。”
陆星画点头,“多派人跟紧了些”。
禾禾从小宫中长大,一时新鲜贪玩,向往宫外趣味也不难理解。
玩几次,新鲜感一过也就罢了。
陆星画边走边想,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最近在忙什么?
自己刚想问谁来着?
不是引歌,不是禾禾,是……
他挑眉,不动声色地稳了稳情绪,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
“花不语呢,她最近忙些什么,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哦,花姑娘呀,那最近可是真忙。”
戒饭不知道刚吃些什么,打了个饱嗝,眉飞色舞地说道:
“不语姑娘最近正在商议李白的首支代言。高哇,人气真是高哇。殿下,您还记得上次来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