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才不敢……”
“你父亲玉先生蒙冤受难,此次受了不少苦,哀家想补偿他,再者,你也不希望他回来以后继续受苦吧?老人家的身子,可吃不消啊。”
韦凝苦口婆心的道。
玉生他咬着牙,最终是把银子接下了。
他这辈子,一定会好好报答她的。
剩下的,她自然要给她心上人留一点了。
至于跟在她身边的侍女,本就不是真心的,待她死后,她们还会回到江湖,所以没什么可交代的。
这晚,韦凝又上了屋顶,她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像以前一样,总是心有灵犀。
可没想到自己刚上去,他就已经坐在那儿了。
“你来了多久?怎么不叫我呢?”
韦凝一脸的惊喜。
果然她跟他还是有很缘分的。
北洺野从天黑以后就坐在这里了。
刑部尚书严本厉的话,还有那三个证人证词,只要公布出去,韦凝她毒害先帝的罪名会被落实,到时必死无疑。
虽说目前为了大局,要暂时保住她,但总有一天,她还是会死的。
所以他心情很复杂,什么都不想说。
“正好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韦凝她笑着,又从窗口钻了回去,之后来来回回数圈,搬来了很多小箱子。
打开一看,全是金灿灿的金条子。
这是……
难道她又准备给自己,要他好好过日子?
“你应该能拿得动这些金子吧?”
她拍着箱子,笑得有些心虚。
整整一千两黄金,她真不确定他能带着飞出去,毕竟这比她还重。
“你想干嘛?”
黄金一千两,所以太后果然是很富有,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寻常人家几辈子的积蓄,这都足够养活四五个村庄了吧?
还能干嘛呢?当然是要黄金都送出去。
“我和天下第一酒楼的老板娘谈了笔生意,今晚亥时要把这些黄金送到她手里,可我不能让宫里任何人知道。”
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韦凝双手合在一起,眨巴着可怜的小眼睛,似乎在说拜托拜托。
北洺野一脸惊愕。
所以她现在是在跟自己撒娇吗?
小女人的一套,她居然也会。
北洺野看了看这些黄金,若是能充公国库,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啊。
“等我。”
但看女人会撒娇的份上,他不忍心。
半个时辰后。
两人假扮成了小太监,还推着车往宫外走去。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可以吗?
韦凝一路上频繁观望阿狼,她还以为他只会飞来飞去,没想到这种主意也想得出。
如果万一真被发现了,大不了就光明正大出去,反正她是太后,没人敢拦着。
所以,也就任由着阿狼带着她乔装成小太监,推着一堆萝卜白菜的出宫门了。
“站住。”
这大半夜的,他们这么出现,不被拦才怪。
韦凝下意识的要往阿狼面前走,想拦住他,不被别人看出端倪。
毕竟他帽子底下戴了面具的,这要是被人看清楚,肯定被抓。
她也是犯蠢,居然任由他用这么幼稚的办法。
可还不等她站出来,低着头的阿狼亮出了一块令牌。
“大人。”
下一秒,守门侍卫脸色骤变,齐刷刷跪地。
那什么令牌这么厉害?
怔愣中,他们大摇大摆的推着一堆白菜萝卜底下掩藏的黄金出宫了。
所以要偷偷出宫那么容易吗?
待两人把衣服换回来后,韦凝那疑惑的神情更甚,总觉得他是不是有事隐瞒呢?
北洺野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把令牌掏了出来递给她。
一张黑色木牌,中间有一团红色火焰,仔细看,还有一只血红的眼睛,整个看上去,就很邪恶。
“宫里何时出过这样的牌子?”
那侍卫称呼他为大人,而且恭敬的可怕。
“陛下手底下有一批暗卫,从不露面,我观察过,陛下他会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交给他们,我便趁此机会杀了其中一名暗卫,夺了令牌,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他敢把令牌亮出来,当然是早就想好了对策的。
北洺野他有暗卫,她当然知道,而且为了让男主无所不能,他手底下的暗卫数也数不清。
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暗卫居然还能拿着令牌出宫,难道守宫门的侍卫都知道?
“那陛下他会发现吗?”
韦凝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但阿狼这么做有风险。
北洺野他毕竟是男主,很容易会被他发现有人冒充暗卫,到时候阿狼一定会被追杀。
而且根据男主属性,阿狼他一定不是对手。
“不会,我已经代替他的暗卫替他执行过两次任务,他并未察觉。”
阿狼又写道。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被发现,你不是死定了吗?”
吓得韦凝忍不住锤了他两下。
她担忧的样子,可真是奶凶奶凶的。
阿狼一时没忍住,拉了她的手。
“时候不早,先去送黄金吧。”
韦凝甜甜的一笑,两只手紧紧拉在一起,这似乎又是一次约会了。
亥时,他们准点出现在锦娘的闺房之中。
“黄金就在柴房,你可以去钦点。”
韦凝紧握着阿狼的手,无论是什么都掩藏不住她此刻的幸福。
锦娘微愣,倒是没想到会是她亲自送过来,而且还带着她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