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后院只有他一人,但难保隔墙有耳。
王公公一脸疑惑,但下一秒还是起了身,站在韦凝面前,一句话不说,可却热泪盈眶,似乎十分激动。
“我这次来是为了调查有人放狗咬太后一事,王公公您可听说过这件事?”
宫里老人了,认识她很正常。
可是他看自己的反应,总让她有些不安。
那眼神,好像自己的人啊。
“听说了,姑娘您想问什么,尽管问。”
他站在一米外的地方,想上前却一直隐忍着。
似乎他有千言万语要说。
“有人能证实放狗的是辛者库的人,公公可知辛者库谁喜欢养狗?谁会训狗?”
韦凝细想过了,小白狗是有目标行事的,不是横冲直撞乱咬人,所以此人应该是个训狗师。
“老奴……想亲口告诉太后娘娘,请姑娘代为通传。”
他又道。
样子十分真诚,哭的也很伤心。
所以他是知道凶手是谁?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那你且等着,我会向陛下禀报。”
王公公的意思她也懂了,想离开这里再说。
“谢姑娘。”
他立即行了个礼,很激动。
于后,她便离开了辛者库,容甲姑姑还问她,是不是找到了新线索。
在王公公没开口之前,很难说。
所以她搪塞敷衍过去,容甲姑姑也没怀疑,一路将她送出了巷子。
“对面就是冷宫了,姑娘别靠的太近,往这边走。”
她指着对面那门前有落叶,无比萧条的地方,淡淡道。
冷宫,韦凝倒是在书里提过一句,这里边关的都是先帝宠幸过的妃子。
自毒后掌权后,她当然是把那些自己看不顺眼,得罪过自己的都收拾了。
书中,毒后死后,北洺野将这些可怜女人都放出宫,好好安置,为此,北洺野还得到了百姓的拥戴。
但具体这里边关了哪些人,还真没提过。
看来,有朝一日如果自己要面对那些女人,又是个变数啊。
韦凝叹了口气,听容甲姑姑的话,离她们远远的。
但从冷宫走过,还是不免听到了里边凄厉的喊叫和诡异的笑声,冷宫,就是个鬼一样的地方。
许久后,容甲姑姑把灯交到韦凝手中,目送着她离开了。
而她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停顿了片刻,才转身回去,一路步伐轻快,似乎今日发生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回了太祥宫,玉生就在寝殿门口等着她,左手右手都提着灯,样子有些滑稽。
“你干嘛呢?”
韦凝提着裙摆走近。
玉生一看到她这身打扮,紧张起来。
“太后,以后莫要这身装扮出去了,若是有事要办,您吩咐奴才,奴才办不到的,还有其他的人,总之一定有些能用的,您这样出去,太冒险。”
他一脸紧张,眼底的关心都是那么真诚。
这孩子,真是单纯又善良啊。
韦凝深深叹了口气。
“哀家收到信,玉先生还有两三日就能到京城了,到时……你可去城门口接他。”
得想法子让他们一家团聚,为玉生寻一份安稳生活,是一定不能留在自己身边的。
“真的?”
他眼睛发亮,高兴极了。
瞧这单纯的孩子啊,韦凝也忍不住笑了。
“那太后可会与奴才一同去?”
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起?她以什么身份?
韦凝下意识蹙眉。
“奴才逾越了,请太后责罚。”
下一秒,玉生赶忙跪地。
方才是太高兴,所以忘了他俩的身份差距。
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太后是自己的……夫人,现在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宝宝。
“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得乔装打扮。”
去见见那位玉先生,好为他们一家安排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
玉生震惊过度,都忘了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太后居然会真的答应自己那无礼的要求。
“谢太后。”
所以在她都进了房间后,玉生才重重磕了个响头。
清晨一早。
韦凝便让林嬷嬷去辛者库把王公公带来。
但北洺野却早早的来了。
又来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身后,明明莫知鸢都已经指派给他了,还来干嘛呢?
“母后,朕听说昨夜您亲自去辛者库调查小白狗一事,可有进展?”
他一来就问道。
韦凝了然,原来是为这个啊,那他来的也不是很频繁。
没事的时候,他铁定不会来看她的。
“有,哀家已经让林嬷嬷去拿人了,陛下就先用膳,一会儿一起听听。”
韦凝淡淡道。
举止优雅,眼眸却懒得抬起,似乎不大乐意搭理北洺野。
而他好像也没多待见她,两人对坐着,权当对方不存在,各自用餐。
半个时辰后。
吃饱了撑的韦凝正欲起身去院里散散步。
“母后,儿臣扶您。”
他却突然走了过来。
吓得韦凝险些后退。
你这么殷勤做什么?
“不用,哀家有的是人用,未己。”
说着,她伸出手,等待未己上前搀扶。
要做这种事?
整日里几乎没把自己困在太祥宫的未己突然被命令做这等闲杂之事,心中满是嫌弃。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扶了的好。
可就在她正要上前时,北洺野却非要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