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先生却笑眯眯的假装没看到。
还回了北洺野的话。
“您说是吧,太后娘娘。”
然后朝着她行了个大礼,那小眼睛里满是戏,让韦凝感受到了威胁。
“龙师傅可是答应了韦相要在韦府住几日,给京城的有志青年上上课的,难道要反悔不成?”
韦凝蹙眉,问道。
一旁北洺野也蹙眉。
为何……这毒后和师傅总会说一些让人听着别扭的话呢?
“那就过几日,过几日草民再入宫。”
龙先生持续眯笑着,拜别了两人。
韦凝那叫一个气,一甩衣袖先上了马车。
北洺野又和龙先生象征性的道别一番才上车,掀开帘子,就看到韦凝已经睡着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然后找个了距离她最远的地方,安静的坐着。
一路无话,韦凝醒来时,北洺野已经独自回寝殿了。
师傅要收太后为徒,真让他诧异,但细想,应当是为了帮助自己对付她,师傅所做的一切,他不该怀疑。
只是太后莫名成了他师妹,他是百般不适应的。
“陛下,看样子太后和韦相是要和好了,这对咱们很不利,咱们必须先采取行动,打压太后,所以……是否将太后有孕的事戳破?”
毕刚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只有他,一心一意的在想着对付毒后。
“不急。”
北洺野明显不在状态。
陛下您上次就说了不急,现在还是不急,那到底什么时候急?这事儿没理由一直拖着啊?
他冲动的想再谏言。
“去把玉瑶找来。”
但他却是摆摆手,不想再谈论正事了。
玉瑶……
狐狸精。
以前不近女色的陛下现在很喜欢找她。
所以陛下这是被太后身边的人影响了吗?
毕刚一脸的怒气,隐忍着,大步走出寝颠。
他必须得为陛下做点什么了。
太祥宫此刻很不平静。
韦凝这才回来,跪了一屋子的奴才,还有那本该护送碧水远走的洛一和洛九居然都回来了。
头疼啊。
“别告诉哀家,你们把人弄丢了。”
韦凝扶着额走进去。
今天的酒真是喝多了,这会儿很难受,心情便也不好。
“奴婢该死,奴婢……”
“先去暗室闭门思过,哀家现在没心情审问你们。”
她俩都准备好说辞了,要禀报。
可韦凝却很不耐烦的将人打发了。
两人微怔,默默起身,很自觉的去了暗室。
但这屋内,还是跪了一屋子的奴才。
“还跪着做什么,出去。”
韦凝冷声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太后责罚。”
可话刚说完,太祥宫的首领太监小桂子就不断磕头,声音都带着惊恐。
“又怎么了?”
这是又不太平了吗?
韦凝的头好像更疼了。
“玉……玉生公子,公子他……他不见了。”
一听到太后这不耐烦的语气,小桂子觉得自己今晚要挂了,哭着道。
“不见了?什么意思?”
好好的人在太祥宫待着,为什么会不见?
韦凝都有些发蒙。
而后小桂子禀报,她走后没多久,伺候玉生的小太监就来报,公子不见了。
于是他们惶恐了一整天。
“今天一早,奴才还伺候公子用早膳,后来公子想练字,便命奴才去拿墨,回来时屋里桌椅倒了一地,公子就不见了,整个太祥宫都找了,就是没看到公子。”
玉生身边的太监小海子可怜兮兮的道。
这宫里的人都怕韦凝,所以跟她说话时,都是一个表情。
宫里他跟谁有仇?
韦凝实在想不出,是谁绑走了他。
“敢动哀家的人,活腻歪了,立刻,马上让禁卫军的人来见哀家。”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北洺野,但他绑一个男宠也没什么意思。
那还能有谁呢?玉家的仇家?周定?
于是她气势汹汹,当晚就把皇宫闹的鸡飞狗跳,让禁卫军满城搜索,就为了找一个男宠。
下着棋的北洺野得知消息后,十分生气。
“胡闹。”
他生气的丢了棋子。
玉瑶被吓一跳,赶忙跪地。
“陛下,求您救救奴婢大哥。”
玉生失踪了,她怎能不伤心?瞬间哭的梨花带雨的。
北洺野沉着脸,想起那女人的胡作非为,真把后宫当成了她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他出了紫宸殿,和在外奔跑找玉生的韦凝又遇见了。
“玉瑶求朕来找人,朕不得不帮忙,不知母后可有什么线索?”
他突然解释了那么一句。
虽然很突兀,但韦凝此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也许是玉家的仇人知道哀家要为玉家翻案,害怕被治罪,先动了手,这人,恐怕不在宫内了。”
韦凝皱着眉,道。
若周定心狠手辣,害死了玉生,那她一定要为玉生报仇。
“母后要为玉家翻案?”
北洺野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一脸的惊愕。
他可是知道玉家被陷害,是周定派人做的,而周定又是依仗太后才能如此嚣张。
所以……她现在要为了一个男宠,和周定翻脸吗?
“玉家本就是被冤枉的,哀家为他们翻案,理所应当,难道陛下觉得不妥?”
听北洺野那语气,似乎是很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