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杀要剐,奴婢都绝无怨言,只求太后不要牵连奴婢无辜的家人,放了他们。”
听的韦凝无语,她这才回来,什么时候抓过那些人了?
“恳求太后放了他们。”
跟着她俩又道。
那般坚强骄傲的女子,在这瞬间好像是要哭起来了,听上去,不像有假。
无奈,韦凝只得见见她们。
“哀家回宫不到一个时辰,如何抓了你们家族那些人?”
这锅她可不背,自己没有任何指示。
“若非太后您授意,又怎会在您一失踪,奴婢家里人便被禁卫军带走,至今下落不明?他们虽然只是一介草民,那武功高强,善于隐藏,若非暴露行踪,又怎会轻易被捕?”
洛一正要开口,一旁洛九却忍不住先说了话。
她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在责怪太后。
听的洛一微愣,赶忙把的她的头按下,向太后赔罪。
俩姐妹,本就是洛一沉稳隐忍,洛九嫉恶如仇,心直口快。
韦凝听了想笑,说什么领罪,但其实是在骂她卑鄙无耻吧?
她们肯定觉得自己之前死活要跟着她俩出去见她们的族人,一定是为了赶尽杀绝,而自己落水失踪,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这一点,从她们认定是自己抓了她们的人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而韦凝想到先前刺杀自己那拨穿的不错,武功又高的人,已经很清楚是北洺野的人了,毕竟那位禁卫军大统领毕刚的身形如此威武雄壮,有特征,她又没瞎。
所以,她们家族的人只怕是被北洺野下令抓走的。
一想到这儿,韦凝又头疼了。
自己想促成江湖组织成为北洺野的帮手,可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谈合作,而且还成了仇敌。
不,如果自己假装那些人都是她抓的,就让洛氏姐妹误会下去,或许她们和北洺野还有机会。
所以这黑锅,她背定了。
“他们进京刺杀哀家,这本就是杀头的大罪,就算哀家要杀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念及你二人这些年对哀家还算忠心,所以不杀你们,如今,你二人不感念哀家,竟还口出恶言,实在大胆。”
所以她在思考了片刻后,忽然就很生气,又拍了拍椅子,一脸的凶相。
“太后……”
洛一着急的要解释。
“来人,将二人关入暗室,没有哀家的旨意,谁也不准去探望。”
韦凝才不要听,暴脾气一上来,直接命人把她们俩都押走了。
只有这样,戏才足。
太祥宫的暗室都是关押那些犯了罪或者得罪韦凝的人,四面封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以前的毒后用那个地方处死了很多人。
可是那只是针对那些没有武功的宫女太监而已。
洛一和洛九武功高强,只要施展轻功,便能从天窗逃走。
所以韦凝明面上的要治罪,实则是给她俩机会,去向北洺野求救,趁机表忠心,解开误会后,他们达成协议,那就能共同对付自己了。
至于牢里那些江湖中人,她就大摇大摆的去找毕刚要人,假装真是她抓的好了。
于是第二天上午,早朝一完,禁卫军大统领刚回到他在宫内的住所时,便看到了毒后端着架势坐在那里,还吃着水果,仿佛悠闲自在。
他愣在门口,不知怎么做。
“大统领下朝了?”
韦凝眯着眼,眼光中的冷芒就这么射向毕刚,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友善。
对待北洺野的人,她就要这样的态度,才能让他们恨死她。
“是,不知太后娘娘前来有何吩咐?”
毕刚是真的很意外,以往就算太后有吩咐,都是传召他入太祥宫,太后亲自来找他,绝对是第一次。
所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让她这么紧张。
“吩咐也谈不上,只是听闻大统领抓到了那日刺杀哀家的刺客,来问问情况。”
韦凝漫不经心的道,但气势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是,微臣的确抓到了人,只是严刑逼供一番,还未招供,待微臣……”
“那就把人交给哀家吧,既然是刺杀哀家的,那哀家得亲自审。”
逼供什么?再打下去,你们可就成不了盟友了。
韦凝暗中鄙夷。
而且明明要杀她的是你们,你们倒好,推给了一群江湖中人,真是不要脸。
“这……恐怕不妥吧。”
毕刚立刻拒绝。
那些人可都是太后江湖上的势力,好不容易都抓到了,岂能放走?
“若是不妥,便让陛下来找哀家。”
韦凝冷冷道。
反正她很强势,必须要把人带走。
现如今宫里她说了还是算的,毕刚自然不敢忤逆。
于是,那些人在还未公开处刑时,被移交给了韦凝。
此事,只有毕刚和北洺野知晓,其余人都还蒙在鼓里。
又是一个夜。
这个晚上,倒是能睡个好觉了。
韦凝估摸着洛一和洛九肯定已经急不可耐的要出逃去救族人了。
而在这皇宫里,唯一能救下他们的就是北洺野,所以保不齐,此刻的紫宸殿正热闹着呢。
她正要闭眼睡觉,屋外却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太后娘娘,奴才有事求见。”
那软糯软糯的声音,可不就是玉生吗?
“进来。”
也是好几天没见他了。
闻言,玉生推门而入,就看到刚起身的韦凝,只是穿着单薄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