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只是因为她是太后。
“我既来了道观,便遵守道观的规矩,不可随便破坏。”
怎么能搞特殊呢?
韦凝可不是那样的人,她还是入乡随俗好了。
可她话好像说的太满了。
说好遵守这里的规矩,果然静言师太就没让她再搞特殊。
吃碗面收拾完厨房,给了杯水喝了以后,就在静院正厅里打坐。
面对佛像,她们盘腿坐在草席上,韦凝也换上了道服,敲一下木鱼,又跟着念一遍经。
就这样,坚持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凌晨,晚课算是做完了,韦凝瞬间觉得膝盖已经不是自己的,灵魂已经完全放空。
可能她已经念了四个多小时的经。
晚上回去一定能一觉到天亮。
“太后,您可还习惯?”
忘尘把静言师太送回去休息以后,端着盆热水进屋,然后热毛巾就递给了她。
韦凝一脸不解。
她都洗漱完毕了,这热毛巾是给她干嘛的?
下一秒,她就掀起了自己的膝盖。
已经又红又肿了。
“我第一次做晚课也是这样,之后你会慢慢习惯的,习惯就好了。”
她很贴心的帮她热敷。
但韦凝注意到的却不是这一点。
“你说以后?”
难道天天如此?
“没错,以后每晚都要做晚课。”
忘尘那单纯的笑容就跟弹一样,炸的韦凝久久无法平静。
可她早该想到的,道观的生活可不就是这样吗?
有些后悔了,她其实想搞一些特殊。
“太后您真是平易近人,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为什么传言……您会那么坏呢?”
所以忘尘她真的毫无心机。
怎么想的,就怎么问了。
如果韦凝真是个坏的,她这么一问,肯定会被砍头。
“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
韦凝没好气的道。
这丫头,太单纯了,容易被人骗。
可下一秒,她却很惊愕“师傅也是这么说的,您和师傅居然都觉得不该相信眼睛看到的,可为什么不能相信呢?难道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和师傅她不敢这么说,但和韦凝,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静言师太吗?
她居然教小孩儿这种大道理啊,很深奥。
看来静言师太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反正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你如果不能自己判断,就不要过早相信看到的一切,用心去感受,才最真。”
她很认真的教一教这小孩儿。
忘尘她一脸的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不懂,但她会听的。
这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韦凝很欣慰。
她的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第二天一早,韦凝就感受到了。
天蒙蒙亮,忘尘把她叫醒。
等韦凝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后山了,还背着个小背篓,手里有一把砍刀。
只看到小道姑忘尘走在她前边,砍树砍的很认真。
而且还在喋喋不休。
“太后,你快点开始吧,天亮就得回去,我们还要做早课呢,师傅不准我们迟到。”
韦凝盯着她的后脑勺,真想把她打晕,然后她就能在山上睡一觉了。
“你们院子里的柴火都是自己砍的?”
可是忘尘那么善良,她怎么能太残忍呢?
“是啊,道观里就是这样的规矩,就连观主,如果需要用到这些都是自己去砍的。”
忘尘点点头。
所以你就别委屈了,就算你是太后,来了道观想要用柴火,都只能自己砍。
“还真是特别。”
韦凝皮笑肉不笑。
这奇葩的规矩,是为了彰显公平吗?可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砍柴的料。
“您先动手,如果实在砍不了,就捡一些枯枝和松子壳,也能用。”
她的能力,也就只够砍她那一背篓了。
难怪,院子里的柴火那么少了。
只靠这小姑娘,还挺可怜。
韦凝暗叹口气,拿起砍刀上前,站在一颗比忘尘面前那颗又粗又壮的大树前挥动砍刀。
不久后,她就收获了充满崇拜的目光。
忘尘那丫头又被她惊到了。
所以万万没想到,她们下山时,天都还没完全亮。
这绝对是忘尘砍柴以来,最清闲的一个早晨。
“您在宫里也砍柴吗?”
路上,她一脸天真的发问。
“在宫里,我只会砍人脑袋。”
韦凝邪恶的笑了笑。
这丫头,还是太单纯了。
刚说完这话,忘尘就闭嘴了,并且下意识的和韦凝拉开了距离。
是啊,太后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会砍树呢?倒是听说死在她手里的人很多。
早课还是念经诵佛敲木鱼,依旧是昨天那个位置。
但清早只跪半个时辰,韦凝勉强还能接受。
跪完以后,就是早饭问题了。
小院子里不会天天开火,因为私开小厨房很贵,她们当道姑的一穷二白,哪里来银子随便吃喝呢?
所以韦凝跟着忘尘去大厨房拿吃的了。
就好像高中生下了早课,排队买早餐,远远的,韦凝就看到很多小道士端着饭碗站成三排纵列,有说有笑很是热闹,倒是突然多了几分人气。
她们一出现,欢笑声没了,只剩下整齐的队伍。
而且这道观里,也只有她们两个道姑,其余的都是小道士。
明明都在意她俩的存在,但小道士们又假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