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冤枉。”
怎么嫌疑最重的就成她了呢?
韦凝不服气。
“别跟本官喊,没用,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交代。”
楼知府没好气的道。
冤枉冤枉,只要抓来的嫌疑犯都喊冤枉,他都听的耳朵起茧了。
“可民女已经把所有的都跟大人交代了,难道您觉得我有那句话是说谎了吗?”
韦凝继续道。
并且要装无辜。
“你说所有就所有吗?本官问你,可认识秦姨娘?”
“不认识。”
……
她回答的很干脆,想都没想。
“方才在大牢,皱成没告诉你吗?”
楼知府无语,一时没人忍住。
然后就是韦凝无奈的笑了。
“大人您既然都听到我们谈话了,又何必再问呢?民女确实不认识秦姨娘。”
你既然都听到了,那应该知道我不认识。
“呵,也许你在骗人,骗所有人。”
“大人,是不是民女长得像个杀人犯,您为何就抓着民女不放呢?”
“你不认识秦姨娘,那你的朋友为何要去带走秦姨娘?”
楼知府不理会她,继续问。
朋友啊?说北洺野吗?
韦凝一时语塞,想了很久后。
“此事,民女也不知,但可传他来问话。”
谁知道北洺野想干嘛呢?
可她因为北洺野表现出的异常,却被楼知府误认为是问到关键处,她心虚了。
“传他?现在他人都不知在何处,传谁?”
楼知府没好气的道。
其实你最好也别传他,否则你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韦凝默默嘀咕了两句。
“你说,是不是秦姨娘买凶杀人,让你来杀了白顾城?”
楼知府忽然很凶,声音大的能震击她的耳膜。
气势很吓人,韦凝的确愣了一下,但她的逻辑依旧很清楚。
“大人,秦姨娘是江湖中人,她就算要买凶杀人,那也应该找江湖高手,民女手无缚鸡之力,连秦姨娘都打不过,怎么去白顾城呢?”
“像你这样柔柔弱弱的,才会让人降低警惕。”
谁知道楼知府他还会强词夺理。
看来真的咬定是她杀人了,说什么都不用。
“那大人你去把秦姨娘抓回来吧,让我俩对峙,如果到时你还怀疑是我,我也无可奈何。”
费了诸多唇舌,楼知府他还这么死脑筋,韦凝自暴自弃。
“你……”
楼知府被她那反应气到了。
她是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吗?
他堂堂大人,被一个嫌疑犯嫌弃了?
“本官自然会去抓,看你到时还能怎么说。”
他恶狠狠的道。
到时,你怕是要跪着跟我说话。
咚咚咚……
此时,响起了阵阵鼓声。
楼知府是职业习惯了,本能站起身。
韦凝也被那鼓声敲的心慌慌的。
这时候有人来击鼓鸣冤,可别跟自己有关。
“大人,秦姨娘在门口击鼓,要伸冤。”
然后,王虎急忙跑来。
还真是他啊。
北洺野来了,也终于来了,等的她提心吊胆,一直在猜测,可最终他还是来了。
“秦姨娘?”
楼知府惊愕,瞄了眼韦凝。
那可不吗?
秦姨娘带着孩子来击鼓,一旁北洺野陪着,很快,衙门前聚拢了一群人,小声议论着,叽叽喳喳。
“威武……”
官差哒哒哒的敲。
秦姨娘上了堂。
韦凝没来得及送回去,只能让她先在楼知府身后屏风后边藏着。
因为楼知府总觉得一会儿还是要传召她的,与其麻烦,不如让她在。
秦姨娘上堂,北洺野也跟上了。
那秦姨娘倒是噗通一下跪地磕头,但北洺野却笔直的站着。
惨了,楼知府肯定要他跪。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果然,惊堂木一拍,他怒瞪着北洺野。
尽管对方气势惊人,但他身为知府,气势要是在场最强的。
“于立法,我不该跪你。”
北洺野他要怎么办呢?跪还是不跪?
肯定是不会跪的。
可他怎么能轻易暴露身份呢?
韦凝静等剧情发展,却见他掏出了一张大内侍卫的令牌。
那可是陛下身边的亲信。
楼知府看到的那一秒,脸都黑了,乌青乌青。
带领着众人,忙跪地磕头。
“不知钦差大人远道而来,下官得罪了。”
一个大内侍卫就把他吓成这样,若是当今陛下来了,那不是魂儿都没了吗?
“无妨,本官今日来,只是看你审案而已,给我张椅子便可。”
北洺野收起令牌,看到了屏风后在偷瞄的韦凝,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点破。
楼知府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
待北洺野坐好后,颤颤巍巍的坐回原位了。
他这会儿意识到,这案子有古怪。
“秦氏,你有何冤情?状告何人?”
那就正正经经审案,至于他身后那人,多希望她会隐身,悄悄的回大牢,别在这儿添乱。
“民妇状告白顾城,草芥人命,丧尽天良,将白府灭满门。”
她抬起头的瞬间,眼中含着泪,眼眶都红了。
但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跟带了重音炮,瞬间砸进在场人心底。
楼知府更是被吓的从位置上站起来,眼睛瞪的如铜陵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