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死吧……”男子疼的大叫,一把抓过枕头捂住武小菊头部。
“别啊,别闷死她!”八斤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呜呜呜……”武小菊双手乱舞,两腿拼命蹬着。
“老子闷死你,闷死……呃……”男子突然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啊……”
八斤和另一男子看得真切,手指断了的男子脑后插着一根铁钉,黝黑黝黑,他们见过,这是一根钉棺材盖的钉子。
房门外,一个黑衣女子正冷冷看着他们。
“啊……”
两人大叫一声,拔腿冲出门外,绕过女子向院内跑去。
院内站着十多个白衣女子。
“杀了!”
黑衣女子冷冷说道。
“噗噗噗……”
白衣女子们双手挥动,数十根棺材钉向两人激射。
“扑通!”“扑通!”
两人跌倒在地,汩汩血液从头部颈部不断冒出,瞬间染红一片。
“你是谁?”武小菊惊恐地看了眼床边尸体,盯着黑衣女人问道。
“别怕!”黑衣女子伸手拉起武小菊,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帮她擦着嘴角边血迹。
……
……
雪大路滑,极难前行。
船队到了六眼镇已是傍晚。
纤夫们知道六眼镇前些日子出了大事,整个镇子里的人都被怪物杀光。上了岸,不用多说,都不敢远走,在附近找了两间空屋闷头喝酒,一人也不多言。
“大哥,吃完陪我去镇里转一圈。”储栋梁到了。
在河州拜访武寒松时,说道六眼镇当日还活下一个,叫武小菊,住在镇西头。
储栋梁想去了解下当日细节。
他本想请荣舵主一同前往,但不知怎地,昨晚一过,亲眼见到荣舵主是个顶尖高手后,储栋梁突然觉得有了距离感。
“胡把头,栋梁,往镇里去?”荣鸿涛见两人冒雪向镇里走去,忙问道。
昨晚储栋梁一人上岸,差点送了性命,他不敢再大意,时时留意着四周动静。
“荣舵主,我们转一圈就回。”储栋梁声音透着恭敬。
荣鸿涛飞身上岸,到了两人跟前。
“栋梁,谈门主和枯海方丈临走时都说过,你身负重任,自身安危要特别注意,我随你们一起去镇里看看。”荣鸿涛正色说道。
“栋梁,荣舵主说得是,江湖上但凡有宝物在身的,窥伺人无数。昨晚的事就是警醒,亏得荣舵主武功高强,吓退梅三游,否则真要出大事。”胡亮洪非常认同荣鸿涛这番话,忙也关照储栋梁。
储栋梁有点尴尬,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踏着厚厚积雪,三人向六眼镇西头走去。
一路过去,一户户人家黑灯瞎火,极少看到有亮灯的。
“真是个惨,无缘无故遭到大难。”荣鸿涛叹道。
“荣舵主,金毛人为何无缘无故屠杀镇上的人?”储栋梁对此事一直不解,六眼镇又没有金毛人需要的东西,杀了人,又消失不见,难道纯粹为了杀人?
一阵风吹过,雪花乱舞,寒气逼人。望着四周一片片房屋,望着远处模糊的六眼山。三人边走边猜测着,一时也想不出金毛人有何意图。
一个阿婆正在门口张望,自六眼镇出了事后,除了官家还没有其他人敢来过。
“婆婆,请问武小菊家怎么走?”储栋梁上前问道。
“你们找小菊?”阿婆颇为警惕。
“我是小菊远方表哥,他们是小菊远方表舅,听说这里出事了,家里老人让无论如何来看看。”储栋梁说道。
“哦,原来是小菊表舅表哥到了,难为你们了,这么大的雪还过来。”阿婆说着,指着一条巷子,“到了这条巷子头,往北走,见到有院子的一户人家就是。”
……
……
前面就是一座不大的院子,围墙是乱砖和土坯混搭,三尺多高,站在院外,院子内一目了然。
还未走近,一股血腥气味冲入储栋梁鼻孔。
“人血!”
储栋梁嗅了嗅,回身轻声说道。
“狗鼻子。”胡亮洪无声一笑,他知道储栋梁不仅听力、目力,嗅觉也异于常人。
三人走近院子,一眼就发现院子里两处隆起,大雪覆盖着什么。
院门大开,一扇没于雪中,一扇依墙斜挂。
储栋梁摸出匕首,一步跃到屋前。
屋内血腥味浓郁。
“武小菊!我是表哥!”储栋梁叫了一声。
屋内没有任何声响。
三人走进屋内,地上倒着桌凳。
内屋一个男子在床头倒毙。
不见武小菊身影。
荣鸿涛蹲下仔细看着尸体,胡亮洪也四下瞧着。
储栋梁不懂这套,回身到了院子,扒开雪一看,又是两具男性尸体。他心中微微一松,既然没有见到武小菊尸体,有可能还活着。
“怎样?”回到屋内,储栋梁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根。
“此人后脑勺插了一根钉子,是那种钉棺材的钉子。”荣鸿涛指着后脑勺血迹斑斑之处说道,“他的手指应该是被人咬断。”
“呵呵,荣舵主,此人是不是想占武小菊便宜,在外屋已经有了争斗。”胡亮洪拿过手指看了看,轻轻放在带着血手印的枕头上,“武小菊被此人带进屋,一口咬断了他的手指,此人恼羞成怒,想用枕头闷死她。”
“我刚看了外面两具尸体,都是四、五十岁男子,头上、脖子上中了多处钉子。”储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