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岳宵也没有真的让林慧搬过来,一方面是时局动荡,走来走去只会吸引更多人的眼睛,另一方面是不想让她担心。
让阿忠带了话,岳宵只身一人住进宁府。
宁父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为了自己儿子,也只能咬咬牙,点头同意。
宁府不愧是富可敌国,所到之处全都是金钱的味道。
院子最中间就是一方雕刻,两个人一般高,耸立在眼前,巍峨澎湃,气势磅礴。
再往里面走,是几座小洋房,踏进门那一刻,入眼的辉煌,中央悬空吊着水晶大吊灯。
“岳大小姐,这边请。”宁父带着岳宵去了一楼的客房。
“旁边就是宁裕的房间,我在后面那一栋,所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岳宵点了点头,下意识就推开旁边的门,房间里面整整齐齐,就连桌子上的书本都叠得整齐,就像是没人住过一样。
她忍不住好奇,这个宁裕走前,难道还特意整理过房间?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宁父在旁边解释,“宁裕有强迫症,用完的东西必须归还到原来的位置。”
岳宵心不在焉的点头,把门一关,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打听宁裕是什么样的人,她只想找到岳晚,然后把她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等到晚上,岳宵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袋想的都是岳晚,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正在经历什么。
光是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起来,再次打开旁边的门。
不得不说,宁裕除了人性格变态了一点,这个习惯倒是可以,让她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她转了一圈,突然看见床头的地上有一块手帕,被床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一个角。
她伸手抽出来,见是一块白色的手帕,心里忍不住疑惑。
宁裕既然有强迫症,怎么会在床底下放一块手帕,虽然遮住一点,白色却格外醒目,况且对于经常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多了点东西?
脑子里疑惑越来越大,她也更加睡不着。
趁着宁父睡觉,再次去寻找,晚上的宁父,安静而又渗人,因为到处都是绿化,路上也阴沉沉的。
宁父似乎很放心岳宵,觉得她不可能会找到人,所以连守卫都没有怎么安排。
事实也的确如此,岳宵找来找去,也只觉得干干净净,无功而返回到住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阿忠突然来找她。
趁着没人的时候,小声跟她说,“好像查到宁裕的踪迹。”
“在哪了?”岳宵猛的抬头,差点没暂时住自己的情绪。
说完之后才察觉到,咳嗽一声,“在什么地方?”
“据说出了城。”
岳宵皱眉,这个时候出城,无疑是去送死,难道她真的猜错了,岳晚没有跟他在一块?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环绕了一圈,立刻就被否定。
岳晚除了被他带走,找不到第二个人。
“找人把他们带回来。”岳宵冷声吩咐,“不计任何代价。”
阿忠也不敢耽搁,直接带人去找人。
摸到兜里的手帕,岳宵脸色更加阴沉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
两天后,阿忠把宁裕和岳晚带了回来。
岳晚看到岳宵眼睛一酸,差点流出眼泪,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岳宵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颤抖。
岳晚只是摇头,什么都没说。
这让岳宵更加担心,转而把视线放在宁裕身上,“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宁裕目光动了动,不自觉的挪开视线,“我什么也没做。”
他的别扭让岳宵越发好奇,感觉自己在破一出悬疑案子。
明明真真切切看见他把岳晚回来,他怎么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宁裕大摇大摆的要往自己的车上走,却被岳宵叫住。
“你哪都别想去。”岳宵一个眼神,阿忠立刻会意,让自己身边的人拦住宁裕。
两人带到四合院里,还没坐下来,外面就响起喧闹声,阿忠走出去一看,宁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大门口。
宁父见了阿忠直接说,“我是来带儿子离开的。”
阿忠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好意思,他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无可奉告。”阿忠至始至终都守在大门中间,一副不退让的架势。
宁父有些恼怒,“我要见岳宵。”
“对不起,你不能见。”
无论他怎么说,阿忠就是油盐不进。
宁父只带了两个人过来,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在门口干站着。
和阿忠大眼对小眼几分钟后,意识到不能这个样子浪费时间,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两个佣人离开。
他得去胡大帅,这个地方能和岳宵抗衡的人只有他,况且他们本身就有矛盾。
人走后,阿忠回到房间,宁裕仍旧什么都没说,和岳宵打着哑谜。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岳宵已经被消磨得没了耐心。
她大手一挥,直接让人进来,拿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岳宵站起来,拿了一个手铐,“这是审问犯人的东西,你要是再不说,我也只能用这些玩意儿了。”
得益于现在乱,岳宵即便光明正大的把这些东西从监狱里拿出来,也没有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