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枭却对她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转身背对着岳宵,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你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女孩说完,转身离去。
只留身后的男孩身体僵硬了一下。
……
时间飞逝,转眼间,云子枭已经被岳宵囚禁了三年。
女孩已经长到豆蔻年华,开始情窦初开。
男孩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个年代,他这种年纪的男孩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未婚妻。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踏进他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
看到清朗的少年脊背挺直,正在一丝不苟地摆弄着些什么。
岳宵凑过去,桌子上面凌乱不堪,有射击的工具,也有做木工的锯子,“你要做什么?”
问完才觉得可笑,东西就在前面摆着,显而易见,那是一个小盒子,精巧绝伦,开口的地方镶嵌着一颗玛瑙石。
红色的,纯粹得像血,流淌着华光。
岳宵伸手要去拿,却被云子枭一巴掌夺了过去,盒子里的东西在里面囫囵一圈,清脆的撞击声传进岳宵的耳朵。
岳宵眸光微闪,沉郁的光晕里藏着一分冰冷,“小姑娘送的?”
云子枭不置可否,把盒子上的灰尘拍了拍,锁上一把小巧的锁。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惜我不想听。”他嘴唇阖动,棱角分明的五官竟透着成熟,盯着她看得时候,格外的让人无所遁形。
岳宵喉咙动了动,“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嘴里有一味苦涩,不明原因,就是心里堵的慌,有股怒火闷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闻名全城的岳大小姐突然不那么洒脱了,站在他面前就像个笑话!
云子枭扭头,深沉的目光笼罩着她,看得她全身如针扎,“你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我也一样对你没兴趣。”
岳宵愣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自尊心仿佛被人剥落,只剩下一个躯壳,偏偏又不能恼羞成怒,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偏执的种子生根发芽,越是不甘,土壤越肥沃,快要把她整个人都湮灭,铺天盖地、汹涌澎湃。
缓了好半天,岳宵才镇定下来,“不过是小时候的戏言你还放在心上啊,我想说的是明天冬至,我决定带你一同去首席府。”
果然,云子枭听见她这么说,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我不是你的宠物,想带到哪就到哪——”
岳宵见他恼羞成怒,笑得两眼弯弯,浑身舒畅的就像喝了一杯温差,熨帖的神清气爽。
她得逞似的撑着桌角,语气欠打:“有什么不一样吗,我的确想带你去哪,你就必须去哪,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看着他没有反抗余力的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岳宵感觉很爽,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许多有权有势的官老爷们喜欢逼良为娼。
因为这种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你……”云子枭一直压抑的怒火猛烈燃烧,忍不住抓住她的领子,岳宵却没有半点退群,仰着头,轻蔑的盯着他。
好半天,他才甩开手,恶狠狠的咬着牙:“我以前不讨厌你。”
岳宵喉咙一噎,疼得说不出话。
她背对着他转身,眼睛里的晶莹映着灯光,勾唇道,“我也一样。”
踏出门时,岳宵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咋冷还寒的风犹如锋利的刺刀,她生生捱着,总有一天,夏天会来的。
冬至。
家家户户都很热闹,岳宵带着云子枭上车时,岳善和又要发怒,林慧见状不对,连忙说:“车子太挤,你们去后面那一辆。”
岳宵顿了一下,二话没说就带着人去了后面那一辆。
岳阳双手抱胸,靠在椅子后背上:“还要不要脸了,带着抢回来的男人招摇撞市。”
说完看见岳宵锋利的眼刀,翻了个白眼扭头盯着窗外。
“坐前面去。”岳宵直愣愣的盯着他,短短四个字犹如上位者的命令,吓得岳阳身体直抖。
差一点屁股就要挪开碍于面子,他硬着头皮愣是没动,“凭什么我在前面,他是外人,应该坐前面。”
副驾驶的位置最低贱,主人是不愿意坐前面的,他也不可能退让。
岳宵冷笑一声,在岳阳不明就里的目光下拿枪指着他,“要么去前面,要么滚下车,你自己选。”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像一只凶狠的猛兽张大嘴巴,岳阳双腿抖得像筛糠,脑袋往领子里面缩。
“给你五秒钟,一……”岳阳哪还敢多待,岳宵说完就溜下车,差点把刚准备上来的云子枭撞到车门。
他心里一抖,副驾驶也不敢坐了,灰溜溜去了岳善和那辆车。
岳善和听到动静,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睛,“干什么干什么,着急忙慌的!”
岳阳闷头不敢作声,想到刚才那一幕,仍旧升起一股恶寒。
另一边,岳晚半眯着眼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最喜欢看岳阳倒霉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欢。
岳宵身边的云子枭安稳坐下,车子启动,里面陷入诡异的沉静。
没多久,车子停在岳公馆门口,早有人等着接待,岳善和下车,欣慰又得意的扬起头。
他刚要走过去跟首席先生的副官打招呼,副官却径直略过他到岳宵面前,恭敬的说:“岳大小姐,夫人在楼上等你。”
岳善和面上的愉悦瞬间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杨司长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