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进行着自己的盘算的时候,拜天地正式开始了。随着礼生的颂唱,李如龙和张霁月依次拜了天地、高堂、彼此,然后就被送到了洞房。李元并不想管别人的房中之事,因此就没有跟过去。
但是李如龙的发小兼损友,许子木和王博文找到了李元,邀请她一起去闹洞房。李元看着这两个人,知道拉上她只是为了防止李如龙事后报复,但也是不由得一阵腹黑。
李元说道,“人家的房中之事,我也是不好影响。不过,我听说新郎新娘成婚之日,虽说阴阳交泰,但是却是人最为虚弱的时候,易为邪物所伤。因此要制造声响,以震慑邪秽。这样吧,后面的库房还有些用剩的爆竹,你们拿去用好了。”
许子木和王博文本来有些担心。但是李元越说越变味,他们也是再一次领略了李元的无耻。明明是恶作剧还能说的如此的大义凛然,高,实在是高。
李元送走了两人,知道今天晚上李如龙注定得不到平静了。但是随后将注意移回了宴席中来,随着新人的离开,众人开始了闲谈,对高家的攻击眼下就要开始了。
一个在先前黄河决口中损失惨重的势力最先发声。他们是经营货运的势力,先前黄河决口之后,匆匆的低价转让了一些生意和船舶。但是后来黄河大堤被李元修好,他们的转移计划失败,消耗了大量的金钱才恢复了原来的规模。眼下他们实在是不好找李元的麻烦,只能硬着头皮试试高家这边。
这个势力的当家不是没有受到高明堂的敲打,但是李元的计划极大的削弱了高家的气势,他才有了开口的勇气。他起身说道,“黄河决口,贻害无穷,各项事业百废待兴。我顺德商行损失惨重,希望能得到高家的一些支援,好更好的服务两岸人民。”
高阳没有言语,高明堂用冷厉的目光看着那个人,森然的说道,“王顺德,你想要什么支援啊。”
王顺德直面高明堂,自然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还是咬着牙说道,“千两白银,十艘船,一个渡口。其它的我们自己想办法。”他不敢也不能要人,要不然顺德商行就要易主了。
高明堂听着这样的条件没有言语,而是用目光扫过其它的人,寒声问道,“你们呢,有没有什么想法,需不需要高家的支援啊?”
一时间场面有些寂静。一些人彼此交换着眼神,似乎是在商议着谁先开口。就在这时,李元走进了这贵宾区,恭敬的对着这些人说道,“李元要向诸位前辈道歉,李元本是这里的主持,理应伺候各位到尽兴而归。
但是先前的那些孩子们需要回家,天黑路远,李元恐生意外冲撞了这一次的喜气。只得亲自护送他们离开,怠慢之处,还望前辈恕罪。”
李成梁说道,“李元你不会找别人去送。咱威远镖局别的不多,能送人的镖师不是一抓一大把?”
李元解释道,“李叔有所不知,晚辈离去除了护送那些孩子,还要去观察那些孤儿的生活情况,确定咱们到底需要多少的经费作为支援。咱威远镖局目前管理财务的可就我一个啊。”
李成梁无奈,只得对着李元摆了摆手,说道,“你先走吧,客人自有我来招待,想必不算怠慢。”其他人连忙应和。
随后李元带着孤儿们离开了威远镖局。在李元离去之后,高阳心中暗暗的舒了口气。虽然李元在临走之时又是打击了一下高家的气势,但是怎么也比她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强。
果然在李元离开之后。又有人开始了发言,“诸位,现在黄河两岸出现大量的灾民。除了我们进行粮油生意的受到影响,想必诸位也不能完全不受影响吧。
因此在下希望,咱们都出一点力。给两岸的灾民发放一些救济粮,以减少灾民流离的情况,不知诸位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啊。”
“你说的不错,不过先前以工代赈的办法也要一并实行,我天佑商行愿意拿出上千的工作位置,来救济灾民。”又一个人说道。
这些话如果是外人听来,自然是觉得两人真的是菩萨心肠。但是那个粮油老板的意思是其他人到他这里买些粮作为救济粮,或者是给他钱让他发救济粮。
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不论粮价是按市价还是稍低一些,他都能大赚一笔。因为下发的粮食中间会掺杂一些黄河的泥沙,至于掺的多少,就看他的心情了。
而那个天佑商行,是人力运输的为主的商行。寻常的劳工干半年就不得不因为巨大的工作量而更换工作。说的很慷慨,但实际却是要榨干那些灾民的价值。
“不知高家能否起到一些表率作用,为赈灾出力啊。”又一个商会的老大站了出来。
高明堂正欲反驳,高阳终于开口了,“有不少人说我高家霸道,是商丘城的霸主。不知在座的诸位是不是同样的想法。”在场的众人全都不敢回答,这种事说‘是’还是‘不是’都不对。
高阳又说道,“先前我已经让明堂寻找了各个势力的首脑谈过了。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这都不要紧。今天我高阳要说一些真心话。
我高家早己厌倦了内部的纷争,也渴望力量,就像风雪之城的主人那样超然物外,退异族数百里,自建一城的力量。
但是我高家失败了,依然回到了这无尽的蝇营狗苟之中。既然走不了,我高家只能继续当商丘城的霸主,凡是有利于商丘城的事,我都会赞成,凡是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