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此时正走在前往太行山口的大路上,对于他一个圣境后期,接近巅峰的存在来说,走大路就好,根本不用特意去回避什么人。在大路上稳稳当当的走过去就好,他重视的是李元这个人,但是他还真不是特别在意李元的说法,不相信会有人拦路。
随行的一些人员也是一脸轻松,虽然他们是商丘人,但是在太行山口那个重要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的朋友在那里的。先前商丘的黄河大堤出了一系列的变故,他们也是和一些老朋友许久不见,将李元的箱子送到,他们就去访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就在他们悠闲地走在大路上时,高明堂带着高家的人已经从后面飞速的接近,很快,他们就追上了李成梁的队伍,然后齐齐的落在了李成梁队伍的前方。
李成梁看着眼前高家的人马,忽然想起李元的嘱托,‘箱子里的东西不能被检查,尤其是高家的人。’李成梁虽然迟钝,但是李元的一系列举动,以及眼下的嘱托,李成梁也有了不好的猜测,箱子里的东西不会是,那条‘蛇’吧!?
李成梁一念至此,脸色有些难看,自己难道是脑子勾了芡,居然又信了李元的鬼话。眼下的局势,他也只能按一趟镖来处理,看看能不能说服高明堂放弃检查了。
李成梁来到队伍的前方说道,“高明堂,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想劫镖不成?”
高明堂拱了拱手说道,“劫镖自然是不敢的,只是在商丘城收到了一些情报,说是我高家的敌人就藏在这箱子之中,因此想要检查一下,还望你行个方便。”
李成梁说道,“高明堂,你难道不懂镖局的规矩,哪趟镖是允许雇主之外的人检查的,你要劫镖就直说,不必如此做的冠冕堂皇。”
高明堂脸色变得更为阴沉,嘲讽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威远镖局的事。那李元在盘蛇口不也是任由薛厉检查了箱子,那个箱子之上还是加了雇主的禁制封印的。最后她还不是没受到处罚,反而成了阴组之人。”
李成梁有些激动,说道,“你含血喷人,李元的那个箱子只是掩人耳目的赝品,李元当然可以让其他人查验了。”
高明堂说道,“你李成梁现在押运的这只箱子也是李元的东西吧,难道不能查验。”
李成梁辩解道,“难道镖局内部的人就不能委托镖局来押镖吗?这即是李元的东西,也是一趟镖,是镖就不能开封。”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高明堂看着身后的人说道,“威远镖局也是一方大势力,他们要是反抗,你们不要打死打残,其它的随意。”
高明堂也是有些忌惮威远镖局的势力,不然早就直接动手了,根本不会和李成梁多费口舌,现在对方敬酒不吃,那高明堂就只好请他吃罚酒了。
李成梁看着对方的人马。除了他和高明堂之外,双方的人数差不多,但是对方每人都是比自己这边高一个层次,摆明就是吃定自己了。李成梁见到对方要动手,也是朝手下挥了挥手,说道,“离开箱子一定距离,让他们查。”
一个手下说道,“可是。”李成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个人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李成梁无奈的说,“威远镖局愈发的式微了,现在连自己的镖都保不住。李元,我尽力了啊。”
很快,箱子就被高明堂的手下打开,箱子里装的都是稻草,而稻草中间有一只酒瓮。高明堂的手下有些迟疑,他们也觉得酒瓮里是那个存在,一时不敢出手。
高明堂明白手下的情况,亲自来到酒瓮前,运起功力保护自己,然后拿出了那根木棍,最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酒瓮。
顿时,浓烈的酒香散发了出来。虽然在场的众人都是天境以上的修士,但是在这样奇妙的酒香下,还是忍不住一阵陶醉。
两方队伍中都不乏懂酒的人,顿时不由得说道,“是杜康酒,杜康酒啊。”
高明堂这时也是察觉到自己虚惊一场,酒瓮里装的是泛着白膏的清冽的酒水,也是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
这时,李成梁还没反应过来,手下懂酒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了。有些惊慌的看着李成梁说道,“大、大人,这可是杜康酒,这一开封,就至少贬值了一半啊。”
古代的发酵酒一开封之后,就要在一定时间饮用,而且年份也不能再继续积累。而对于爱酒者而言,酒香也是饮酒的一大乐趣。一旦开封酒香就散了,在封装也无济于事,这对于重视酒香的人来说,是重大的损失。两项相加,可能贬值了一半都不止。
这下不爱酒的李成梁也是反应了过来。急忙跑到那个酒瓮之前,拿起酒瓮之后,看到了瓮身上的字,‘二百年杜康酒,请妥善保存。’李成梁看到瓮身上李元留下的清秀的字体,哪里还不明白李元的用意,这是要自己打劫呀。
高家一个懂酒的看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怒道,“这不是二百年的杜康,多说也就五十年。”要知道酒的年头差了四倍,价值可就不是四倍了。五十年的杜康尚算常见,五十两左右一坛,但二百年的可就是千两白银起步了。
李成梁看向那个懂酒的手下,那个人会意,寒声说道,“现在酒瓮被打开,酒香已散,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你们怎么说都是了。”
高明堂终于算是搞清了眼下的情况,但还是无所谓的说道,“一瓮酒吗?不过就是看看而已,也没有动,你们封好了在交给雇主就是。既然没什么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