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这位大宗师,请您别再砸了……”
结界守卫军劝得都快哭了。
这是哪儿?这是城市结界!
纵然你是八品大宗师,也绝对砸不开啊!
真到了兽潮攻城的时候,任何一座城市的结界可都是能在后期君王甚至是巅峰君王面前撑好一会儿的,你再砸一会儿恐怕都要把自己给反震死了……
咋还不听劝呢?
“……”
“啊!”王开金倍感无力地嘶吼着。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回忆起了年轻时那段悲痛的记忆。
那一战,没有奇迹出现……
王开金的弟弟王断山战死在狼群中,那一年他才刚刚过完18岁的生日没多久。
而被华夏宗师界评价为百年以来第一天才、三十岁前必定封王的张盛军,则是在那一战直接废了……
张盛军使出了与敌共毁的招式,激发出极大的战斗潜能,终于等到了孟铸明的救援。
只可惜,他的主枪“降龙棍”和辅枪“震天”全部破裂,战力再难寸进。
他是天才,和旁人不同。
自三品刚一觉醒出辅枪之时,张盛军就选择了一条双枪同时修炼的道路,也正因如此,他的战斗力在同阶之内无可匹敌,从未有过败绩,被誉为最接近“天之骄子”的天才。
在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未来能走到哪一步。
因为,只要他活着,就必然会成王!
“拳王”。
这是他为自己想好的王号。
不过,在那个下午,他的未来断送了。
甚至后来王开金晋至八品境界,张盛军却依旧是四品……
永远,都只能是四品。
弟弟惨死,挚友残废,这是王开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痛。
曾经,他和弟弟约定过,等到兄弟俩成为八品勋爵的时候,称号分别叫“开金狂拳”和“断山铁拳”。
他也和张盛军约好,成为相王之时,要一起去狩猎君王。
那天过后,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开金断山铁狂拳”,这是王开金的称号,亦是他对弟弟的纪念。
而狩猎君王的豪言壮语,以后,恐怕也只有他自己一人去兑现了。
泪,被适能蒸发。
王开金转过身,埋下了所有疼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回去吧……我带你们坐风云雕回学校。”
方天班的天骄学员,短短一天就折了两人。
小烨被蛇妖吞进了肚子,陈行熙也独身离去,多半也凶多吉少……
剩下的几个人,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王开金眼神坚定,召唤出了飞行驯兽——风云雕。
危急时刻,他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眼下只有两件事最重要!
一,带剩下的五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学校。
二……
尽快联系京大的强者们……
如果他们来得够快,兴许陈行熙还有生还的可能……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明市。
狮口军营。
这里的一切都如同往常,将士们在刺骨的寒风中进行着日复一日的“魔鬼”训练。
天气渐渐寒冷,万物凋零,海面上已经看不到夏天时环飞不止的鸥群,就连海水的颜色也似乎因为凛冬的到来而变得深沉……
北明虽然是不冻港,但冬日的海水,依然逃不过天地间的自然规律,很冷、很凉。
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
今天的空气中,好像多了一丝不同于以往的“味道”。
潮汐、海风……
万物都像是马上就要被烧沸的热水,无形中带着颤栗。
轰!
一道通天的气柱自军营海边的某处拔地而起,如高举的长枪直插云霄!
枪形的霸道之力破开云雾、撕裂苍穹,其光辉更盛天上的金阳,声势浩大!
“戒备!有敌袭!”
几位营地里品级比较高的小军官率先反应过来,迅速向正在训练中的士兵们发出示警!
“去去去,该训练给我继续训练!”玉金鼎不知从哪里冒出头来,淡定道:“不是敌袭,呃……是一次演习,兄弟们继续训练!”
“……”
“是!”
在狮口军营,玉金鼎是除陈戬邪之外境界最高的适者,又是陈戬邪的心腹、副手,他一发话,众人全部听命办事。
军令如山,瞬息间,士兵们又整合好队列,像之前一样继续锤炼着体魄,而海边那道冲天之枪,依旧光芒不散。
玉金鼎看了小半晌,低声呢喃道:“好家伙,陈哥是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
“呼~”
陈戬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着已经破碎不堪的石室,无奈地摇头道:
“啧啧,没收住力气,又弄碎了一个修炼室……下次多拍两巴掌,造个结实一点儿的……”
一阵自言自语之后,陈戬邪嘴角挂着浅笑,抬头看着头顶的霸道枪芒,好好伸了个懒腰。
双臂伸展,枪芒更烈!
嗖,嗖!
两道风响,王静和玉金鼎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赶到。
王静见枪芒炽烈,又看见陈戬邪眉宇间的神气,惊得手捂嘴巴,另一边,玉金鼎口无遮拦,脱口便惊问道:
“陈哥,你这是……晋升了?!”
陈戬邪上次闭关修炼,大概是半年之前,那一次,他从七品军司境界直升八品勋爵,封爵“显圣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