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两天的新生大比,在同学们热切的讨论声中圆满结束。
讨论的焦点,自然就是“大魔王”——陈行熙。
建校以来数百年,龙京大学培养出了数不胜数的强大适者,还有各个领域的天才、大师。
其中,每年都有一位新生当中的“新人王”,还有人搏得了“霸王”之名,更是有人踏足九品之峰,成为了真正的“王者”。
可是这“大魔王”的称号,还是头一回听说。
世上从不缺“八卦”之人,也不缺流言蜚语、人云亦云。
陈行熙“火”了之后,关于他的身世背景,各种千奇百怪的版本都冒了出来。
属于陈行熙的各种“故事”、“传说”,也都开始在各路作者手中,如火如荼、加班加点地创作着……
可以想象,两三天之后,校园里又会是一番怎样的热潮。
京大的学员们素质都很高,比赛落幕之后,同学们都在导师和裁判员的指引下有序退场,没有拥挤、没有推搡、没有吵闹。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近万人就已经全部离开君健广场。
观众席的座椅整洁如初,就像从未有人使用过一般。
按钮一按,机器开始运转,一排排座椅和阶梯收归地下,君健广场从“赛场形态”变回“广场形态”。
只不过,广场中心坑坑洼洼的,急需修缮。
学生们都离开之后,孟铸明和王开金等适者导师还留在主席台上。
按照惯例,新生大比结束,就到了学生和导师互相选择彼此的环节了。
先确定了师徒关系,才能进行后续的教学和修炼指导。
而师徒关系的确定、选择,则是根据学员们在比赛中的表现决定的。
毕竟,不是所有学生都能够那么“自由”,随心所欲地选择导师。
只有那些让导师之间互相争抢的“香饽饽”才有这种待遇。
更多的学生,还是只能被动地接受导师的挑选,听天由命。
此时,导师们聚集在一起,就是在互相交流意见,以学生们所表现出来的特点和优势,将他们分成不同的类别。
擅长狙击的学生,就交给擅长狙击的导师;擅长使用战技的学员,就由战技大师来教导……
其他类型的学员也是如此。
王开金兴奋地搓着手,不知在想些什么,对挑选学员的事情心不在焉。
孟铸明等其他导师都离开之后,笑着拍了拍王开金的肩膀:“开金,你在想陈行熙那孩子?”
王开金一惊:“师父,你怎么知道?!”
孟铸明笑道:“你都写在脸上了~”
王开金迟疑道:“那个孩子,本来我不是很喜欢他,但是他今天的表现太出众了,战斗方式也比较适合我和您这一脉。
如果好好教导的话,他一定会变得更强!”
孟铸明自创“器灵秘术”,双枪合一化神兵,在他战斗的时候,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这幻化出来的兵器。
兵器是“死物”,是没有灵魂的,只有“人”才是活的,是操控兵器的“真正之手”。
想要发挥兵器的力量,还是要遵循“套路”的,也就是武术的一招一式。
在器灵秘术之中,有一招“器灵秘术演武法”。
演武法,才是一切的核心!
一刀、一剑、一斧……都在《演武法》之内。
它凝华了华夏古武术和近现代格斗搏击技巧的所有优点,任何一种兵器的使用方法,都有所收录。
王开金郑重道:“师父,我想收他为儿徒,将您的演武法传承下去。”
孟铸明罕见地露出了“坏笑”:“哦?我也是很喜欢那个小子,不如,我收他为徒吧,你代师授艺。”
王开金:“???”
好好的一个徒弟,这就变成师弟了?
啧啧啧,差辈了啊!
…………………
陈行熙赢了比赛、赢了赌斗,但是他并不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陈行烨很了解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陈行熙并不需要安慰,只需要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就可以了。
所以,在回寝室的路上,兄弟俩分道扬镳。
陈行烨回了寝室,陈行熙则是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散步,大脑一片空白,胡乱走着。
散步的过程中,也碰到了许多和他打招呼的同学,陈行熙心不在焉地向他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走着走着,陈行熙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林鸽畅的寝室楼下。
纠结……
陈行熙似乎有点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低落了……
在同学间流传的那么多“版本”之中,有一个非常受欢迎的故事——“陈行熙冲冠一怒为红颜”……
不知道是哪个同学,从陈行熙送林鸽畅去医疗站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启发,脑补出了一出“荡气回肠”的情感大戏。
陈行熙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跳出来挑衅,根本就不是因为林鸽畅。
在他最初的计划当中,根本就没想过这场赌斗会真的打起来。
谁会知道,后来事态的发展竟是这么离谱?
尤其是王开金,作为一院之长,竟然同意了这场切磋,实在是让人伤脑筋。
不管事情如何发展,陈行熙最担心的事情就是:
林鸽畅听到这几个版本的故事,会不会多想?会不会受到这些谣言的困扰?
会不会不开心……
陈行熙在寝室楼下一刻也闲不住,来回踱步,越走越快。
脑海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