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的中年太监道:“大人,小监要告御马监掌印,大裆杨曹介!”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杨曹介啊,这是哪出?页问虚倒吸了口凉气,王琅拧眉失声道:“什么?!你来做什么?”
杨曹介和武清侯走得近,甄国泰就高兴了,冷笑高声道:“国舅这话问的有趣!他说要告杨曹介,您可是没听清吗?”扬声对那太监道:“有何冤屈,你且讲来!杨曹介怎么你了!”
骆思恭的脸已经绷紧了,裴据的人要告杨曹介,这是——下意识看了看蘩卿:裴据那份状子可还在她手里呢!有事儿她一定会知会他!所以,怎么回事?
蘩卿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眼睛一眨不敢,感到了有人注视,微微侧头,果然就对上了意料中的人——沈存知站在侧廊的一个灯笼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见她转头看过来,就微微笑了笑,轻轻摇摇头。他们这样没有职务的公子,没有召唤是不能靠近大人物的。蘩卿懂他的意思,轻轻点点头,示意自己并不慌,不必担心。俩人的眼里只有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甄国泰余光瞟到这一幕,先是不以为意,少刻,倏忽再瞧过来,眼底便慢慢都是怀疑和不可置信了。而王琅,只是狼眸少动,唇角不易察觉的轻轻一撇。
说时长,只是少刻间。
骆思恭向甄国泰微微一点头,对那人道:“说吧,言简意赅,长话短说,你为何要告杨公公?”
那中年太监道:“小监俗家南海子秋家庄人氏,要告杨曹介这老阉狗,强抢娘家女子,十四年前,抢走了我家小姐王阿於。霸占了我家的庄园,这些年,在那原本吃斋念佛供养佛祖的地方,生取童男女脑髓,和药饵之,意图恢复其**重生。为满足私欲,霸占人家公子,以为娈物!此等丧尽天良之辈,该当五马分尸,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