蘩卿笑的不行,摇摇头向他道谢,“多谢师兄还能想得起我。我饱了。”臧棣哈呀妈呀的瘪嘴跟她抱怨:“哎呀,我真是饿死了!你不知道,我早就饿了,又不敢跟师父说。”伸出手在她眼前一摊,可怜巴巴的道:“胳膊都没劲儿了!你都不知道,后来,轮椅我都推不动了我!”
蘩卿笑的花枝乱颤,指着他道:“原来师兄一向饭量大是这个缘故,我怎么没想到。”臧棣闹了个大红脸儿,恼嗔嗔的嗨嗨叫着伸手扯她的脸蛋子,“跟你说实话呢,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死丫头!别笑了!嗨!再不停打你啦啊!”
听着腾腾的脚步声下楼了,存知才从后头转出来,不悦的一把从背后抄过来,铺面一个酸味弄弄的吻盖脸儿。蘩卿在他怀里左躲右闪,“哎呀,你可真是,怎么什么醋都吃啊!是做醋的不成!”使劲儿推,却到底还是叫得了逞,亏吃的大了,半天才能找对气道呼吸,粉面含羞带恼,“你就不记得舅舅说的话!”恨锵锵的将柜子里的碗筷拿来,塞到他手里,“糠性才酸!你是一肚子糟糠吗?”存知含笑道:“我哪里只一肚子是糟糠啊,简直浑身都是糟糠。这辈子就想得你这个糟糠。”蘩卿知道失口,哎呀一声,捂了脸,扭对着坐到床沿,咬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