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虽不如罗成老于世故,却自精乖,脸上陪笑,口中只将那是字说了一千遍有余,一溜烟儿颠儿了去了事。
页问虚又叫了芍药进来,吩咐收拾阿阁的房子。蘩卿谄笑道谢,页问虚垂着眼睑,懒懒的取了抽屉中的扳指往手上套,余光瞥着芍药袅袅闭门的纤纤素手,冷冷的哼了一声。
筋伤最疼的是初时,止疼药又用的是最好的,蘩卿这会儿就只感到木哒哒的胀。看着存知送了常昆回来,迈步跨过门槛,才便对页问虚道:“舅舅,看来,王琅是必见不可了,只是您身上有重孝,不宜过门呢。”存知边走过来重新坐到蘩卿身边,也道:“许尚书不过传话,心里未必不明白。这一手精,里外都不得罪,这是心有顾忌。”
页问虚私心是不以为许国会正眼瞧一个娃娃的,生以为蘩卿这趟就是空跑,腹内暗暗思灼着,口中嗯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合适?”又复沉吟道:“你外祖母大归,王琅的身份,不合来,存知倒可以给王小姐送份礼去。阿蘩你替着选选,张罗张罗。王夫人那里,交流打点起来,你和你娘要走的勤些。有些事儿总归是女人出面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