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息香?没弄错?老爷说的?”
“不是师傅说的啊。怎么呢?”
“你不知道吗?丁香说过的,那阵子小姐一开始天天吐,后来还是少爷发现是安息香的缘故!那之后就再没点了!”
臧棣敛眉垂帘,点头匆匆去了。芍药瞧着他的背影发了好大个呆,奇怪的喃喃道:“哎?这到底点不点啊?”转回屋里,附耳问页茜一五一十都说了,页茜已经回了拔步床上,正在给蘩卿掖被子,“什么杀鸡儆猴、杀人封口?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呀?”闻言,也很吃惊,一边就朝着芍药摇摇头,意思是那还是别点。
“我爹受了别人蹿腾。这人看事情闹大了,想跑。这是没跑成吧。”
“蹿腾你爹?你是说,栾平?今儿这事儿你爹是被栾平害了的?”
“栾平这人怎样?”
“两年没见了!上回是他成亲一俩月吧,带着媳妇去家磕头。这人不爱说话,性子有点儿弱,温温吞吞的。跟了你爹好多年了!你爹待他不薄啊!这不是自断财路吗?不能吧!”
“我爹虽出手阔绰,却直爽,对下人有时候说话不客气。总是难免招人不高兴。他娘子人如何呢?您看着怎么样?”
“嗨!说他媳妇儿是原来咱家这边店里的裁缝娘子,前夫是咱家作坊掌柜家生子的养子,做了京城这头成药铺里的制药管事,可得你舅舅看中了!他这孀妇娘子也不知道怎么个缘故来着?就瞧上了栾平!那次去苏州磕头,我瞧着人蛮人爽利,说话嘎嘣脆,走路带风,跟栾平可大反大正的!”想了想又道:“都是自己人呐,许是弄错了吧!”
“再看吧!娘,我胳膊腿都僵了,难受!”蘩卿越来越不舒服,声音哭唧唧起来。她是有点儿害怕,脑子又飘飘忽忽起来,她担心这回又像上次一样。那晚知根底的丁香在,这回可不好。
“我给你揉揉?”
“娘,我得吃药。药来了您叫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