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相干的人,自然是指王璜和李荣妃。这是为了打消页问虚的顾虑,但他却显然还是有犹豫,“禀告皇帝自然是应该的,只是,……”
骆思恭一笑,复回来坐下,耐心的打消他的疑虑,“表兄放心,自然查实为正。这事很敏感,若不实,我自己也跑不了干系。我有数!”
“……”
“而且,你呀,心放到肚子里吧!这事儿错不了!还有,第二个,我要告诉你的是谢家的事。这事现在还是绝密,你要保密。否则,”骆思恭以手在脖子上一比,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页问虚眼底一闪,挑眉问:“谢家?是什么?……”
“你只知道谢家之事连着朝廷党派,和立太子一事。那你知不知道,谢嘉树这一跑,去了哪儿?”
这个页问虚是真不知道,他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沉着脸冷冷的道:“嘉树?他去了哪里?”
骆思恭敲了敲桌面,“就是西南!出湖北往湖南去了,湘西湘南。后面的消息还没回来,但你看看。”骆思恭说着,再指指摆好的茶杯,页问虚下意识顺着他的手看。
“他这路线是一路往南,这是肯定的。”
“往南?”页问虚皱眉。
“不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看,出了湖南,有两条路。往湘西去是云贵,往湘南去,就是出海!哪条路都不善!云贵是有野心的杨应龙。出海的话,可就是去南海!南海,我刚才说了,都是海寇的老巢!那里有个谁,”骆思恭觑着页问虚反问,“你就算不知道,难道猜还猜不出来吗?”
页问虚的神色中露出意外且不可置信,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不…不…不会,不会吧?你说的…是,是,旧辽王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