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贵妃似乎手心儿被捻的有点儿痒了,红了脸,掩饰着似得抓起皇帝的手在脸上蹭了蹭,“臣妾本也是要去太后那儿请安的。奈何小四儿他闹腾不休,撒了直半日娇气儿,好容易哄好了他,却就来了事儿!臣妾这就来了!正好咱们说完了事儿,一块去太后那儿请安吧?”娇声慢语,话音儿只如那二八的娇憨的少女,皇帝就笑了,“呵呵呵!好!好!说吧,是什么大事劳动你连四儿都撂下啦?”
“哎!”甄贵妃叹了口气,瞧瞧四下,“就在这儿说吗?”“怎么?还要呼退左右?”皇帝调侃道,语音儿里的笑意很有些趣味,甄贵妃脸更红了,却不退反凑近皇帝半步,低了头,摇着他的手道:“昨晚上臣妾跟您说的那个事儿,您就应了吧,啊?”
皇帝似是很受用贵妃这样小女儿的娇态,略低头笑嗯道:“嗯,好倒是好的,只是你昨晚求了那许多,朕不记得是哪个啦?”
宫人对皇帝和贵妃这种当众**的戏码见怪不怪的,都低低的垂了头,连二皇子都自觉地退远了两步去,只有三皇子蹭在两人中间,叽叽喳喳的道:“母妃,您求了什么给父皇呀?是不是要给我封王啦?”
皇帝听他这话愣了一下,瞧了眼贵妃,贵妃眼神一闪,旋即无奈的委屈道:“不是臣妾教的!”皇帝没说话了,他一向喜怒无常,变脸极快,甄贵妃这下也不敢多说了,退开一步,跪倒,低低道:“臣妾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皇帝似乎也颇有些无奈,片刻才叹了口气,“算了!三儿真是有些任性了!你要好好教导他!”甄贵妃低头应是,皇帝伸手将她搀起来,问道:“何事?说吧?”
甄贵妃道:“就是臣妾娘家兄长想求娶沈典药的那桩子事儿啊!”
骆思恭一听这话,脑子嗡了一声,猛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