蘩卿心中虽将疑,见他这样说,就不备着有别的意思了,只以为他是对自己不怀好意,惯了逗个开心。遂不以为意,孩子心性大作的,拽过他的手,咕咚咕咚一气儿灌了两口,“解渴的用处罢了!小气鬼!”
居然说他小气!骆思恭放下杯子,缓缓解释道:“不识好人心!我是看着方才苏舜才就抿了一口,怕有什么问题,才拦着。你倒这样冤枉我!再说,我小气怎么了,我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连个涂文扯闲篇的消息都不说给听,还有理了?”
蘩卿暗叫大事不妙,皱了眉,“你不是也喝了吗?”
“嗯。助兴的东西罢了!对我没用处!”
蘩卿脸白了又红,想吐出来已经来不及,惊疑不定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喝?再说,”孤男寡女的!“这是你的值房,茶水是你沏的,你……?”慌乱的想斥责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又想起他方才有阻止自己,遂改口道:“为何不说清楚!”
骆思恭眉眼俱笑,瞧着她不出声。蘩卿心里一动,是啊,戏还没开幕,说白了有什么意思?却到底了解他有故意的成分,哼了一声。
正说着就来了事儿。三声窗棂敲,骆思恭问:“哪里的,谁?”曾广贤的声音低低的,“文昭阁的宫女,来送夜宵茶点的。”
蘩卿嘟囔道:“苏舜才这老狐狸,这是送了两个红袖来添香的。分明没安好心!你当心!”话说完,人已经到了隔断后的床上,拉下了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