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得门口,斜次里就有个醉汹汹的人堵住了去路。他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白面红唇的年轻公子。来人急赤白脸的往沈存知身后瞧了瞧,霎时火冒三丈,兜头盖脸就朝沈存知打来,口中骂咧咧道:“哪里来的狗崽子,敢从小爷床上抢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沈存知瞧着这架势,知道这不是王琅弄的鬼,就定了心。用余光觑了一眼身后跟出来的女子,果见其衣冠不整,发髻凌乱,梨花带雨,端地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冷笑一声,先礼后兵,一边提气闪躲,一边就三言两语,将女子无端闯入自己房间的事由说了个清楚明白。这算是拖延时间,或者王琅能出来解围。等了一会儿,那王琅迟迟不出现。他这才心沉到底,了然是硬杠子故意生事找茬。而如今局面,敢在这种地方公然撒泼,连王琅都不方便出面对上的,不说,自然是非甄家人莫属!果然,那年轻公子,不依不饶,又打又骂。
这一番动静早招来了楼里其他包房的客人,纷纷出来观瞧。不远的其中一人,沈存知一瞧,认得,是申万年的长孙申御成,他父亲申博跟页问虚有交。他心中一动,正要出口,却是申御成先开了口,“哎呦,这不是沈解元吗?我正找你呢,喝着酒呢,你怎么出来了?快快快,酒还温着呢!”
沈存知听得却他解围,不喜反顿,暗忖,今日这一出一出,怎么竟像是连环带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