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的消息,只用了一天就传到了洛城,苏碧染和文秀才第一时间就成了全城最焦急的人,因为国丧一发,长安城里很难出来人了。
“大夫人,您说这会不会是三皇子故意的呀?”文秀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地转悠。
“你歇会儿吧,转的我头都晕了!”苏碧染怀里抱着金名,冲着文秀才直摆手。
“我能不急嘛!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们的提议!去什么京城!帮什么纳兰馨!她回不了家就回不了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文秀才恨不得时间能倒退,如果时间能倒退,他一定不会同意墨晓嫣陪纳兰馨回京城这个馊主意。
“馊主意!馊主意!”文秀才以拳捶掌,连连吐槽。
“是,馊主意,可当初谁能知道皇帝驾崩的速度这么快呀?”苏碧染话音刚落,脑子里过了一道闪电。
“上当了!”苏碧染猛拍桌子,吓了金名一跳,苏碧染赶紧抱着金名安慰了一阵。
“什么意思?”文秀才不解的问道。
“恐怕,我们都中了三皇子的全套。纳兰馨的行为可能是别的女人挑唆你,她是无意的,但却间接促成了三皇子的好事。”
“什么意思?”文秀才又问了一遍。
“纳兰馨来找墨晓嫣寻仇,回去纳兰馨只要不带着墨晓嫣,铁定是进不了秦王府的门了。据我所知,纳兰馨的这门亲事,是她自己让父亲跟皇上请命,上赶着嫁给人家的。如果三皇子不喜欢她,这正好是个甩包袱的好机会。如果把墨晓嫣带回去了呢,三皇子就可以直接把墨晓嫣扣下。”苏碧染分析的条理清晰,却像藤条一样一下一下抽在了文秀才的心上。
“那现在怎么办?”文秀才忍着心痛问。
“现在,只能看墨晓嫣自己的了。三皇子登基了,至少墨晓嫣能活命。”
“为什么要抢我的女人!”文秀才一拳打在承重柱上。
“你是希望墨晓嫣是你的女人,还是希望墨晓嫣活着。”苏碧染思索半晌,一字一句的问文秀才。
“我当然希望她活着!”文秀才说完,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既然有了决定,就只能安静的等着了。”局势不明朗,苏碧染估摸着三皇子现在最缺的就是一个明确的废太子立三皇子的指令。她飞鸽传书给自己的公公,提醒他指点一二,随信附了一封“遗诏”。现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等一等,等京城的人再多少送来一点消息。
“这墨晓嫣究竟哪里吸引人,怎么狂蜂浪蝶这么多!”文秀才坐下来喝茶,依然忍不住吐槽。
苏碧染刚把金名放下,正要喝茶,被文秀才的“狂蜂浪蝶”四个字笑喷了。
“咱们之前不是分析过了,是因为墨晓嫣打心底里的自由与善良。”苏碧染重新喝了口水。
煎熬的日子过起来就觉得特别漫长,直到京城传出皇帝出殡和找到遗诏的消息,苏碧染才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方针:进京。
三皇子顺利登基,所有三皇子阵营的人都安全了,所以苏碧染当然能大大方方的进京了。只有进了京城,才能把墨晓嫣从秦王府里捞出来。
“国丧期间,能走动,能进京城吗?”文秀才焦急的问苏碧染。
“我婆婆装病,我以探病的借口带着人马进京。”
“那,我能与大夫人同行吗?”
“去!不仅你要去,还要带着金名一起去!”苏碧染斩钉截铁的说。
休整一天,苏碧染又一次率领着自己的人马向着京城出发。虽然新皇帝已经登基,但是太子的势力未必就全盘覆灭了。思虑再三,苏碧染依然安排了暗卫在马车上。
大白天的,长安城城门紧闭,苏碧染递上特殊行程的文碟,等着城防营的人回复。
不知道为什么,苏碧染突然觉得,先皇的死不是自然死亡。她小声跟文秀才透露了自己的想法,文秀才连连摇头表示不信。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连父亲都杀。”文秀才看了看城门的方向,小声回应。
苏碧染没再说话,也许这条时间线上,没有武则天这号人了吧,文秀才应该是没有机会见识“虎毒食子”的女人了。
很快,守卫打开了城门,把苏碧染等人放进了城。然后等苏碧染一进城,却立马被城防营包围了。
“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可是有特殊情况通关文牒的,是圣上亲自批准我们进城的。”文秀才赶紧解释。
“抓的就是你们!”领队厉声大喝,吓的小金名直往苏碧染怀里钻,惹的苏碧染的亲儿子都吃醋了。
“谁下的令!”苏碧染把两个孩子交给春草,自己下了车,朗声质问道。
“当然是当今圣上了!”
“我可不信,除非你有凭证。”苏碧染心里明白,这事十有**就是新皇帝下的令。肯定猜到苏碧染不会只自己来,肯定是带了情敌来的,干脆一进城就把她逮起来。
“当今圣上要拿谁,还要什么凭证!”
“无凭无据,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相信。”苏碧染笃定这件事一定没有书面手续,新皇根基还不稳,当然不可能留下书面证据。
领队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先暂扣,准备暗地里派人去问。
“我劝军爷别去问了,不仅没用,还会给自己留个办事不利的名声,何苦来的呢。”苏碧染看见领队招呼手下的动作,直接大声说了几句。
“你什么意思?”领队问。
“要是抓对了,连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