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完蛋了,你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每天都得起一身的红疹子了。”
她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哄笑,他宠溺的吻着她的唇角。
“不生气了?”
“气着呢,今晚不许你上我的床!”
叶蓁虽然嘴上这么嚷着,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用过晚膳沐了浴,还是躺在了同个被窝里,相拥着入眠。
翌日一早,陆准换上朝服走出寝卧,临走前帮她掖了掖锦被,吩咐下人不要打扰她,这才骑马往皇宫而去。
如今他“死而复生”,很多的事情都得处理,首当其次的,必然是那所谓“流寇”的事。
只是他虽知那是五王爷所为,却清楚有些事暂时无法放在明面上,唯有先记着,往后找到机会了,再一一讨回来。
叶蓁睡到将近晌午了才醒来。
过去的这段日子,她都甚少像今天睡得这么舒坦,这寝卧安排得很是妥当,想来,应该是陆准稍早前修书让留在府中的玉璟按着她的喜好仔细打点好的。
午膳是她爱吃的一些菜肴,她之前尚未见过玉璟,只知这玉璟与玉墨同是在陆准身边侍候多年的,好不容易终于见着了才发现,这玉璟与玉墨是完全迥异的两个性子。
若说玉墨就是完完全全的直男,不时让人气得够呛,那这玉璟便是一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一身月牙白的裘衣把他的身形衬托得修长,在面对她时态度温文有礼,不急不缓,犹如那清澈溪水,让人相处得甚为舒服。
也是从玉璟的口中得知,陆准自从早上进宫以后便被皇上留下商讨要事,大概晚一些才能回府。
叶蓁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临了,玉璟又说道:“那阮姑娘和杜姑娘的院落在将军府的北边最里面,与正院距离甚远,夫人无须担心被惊扰,另外她们的用度是按照一般下人的规矩来,服侍的也是她们带来的婢女,平日里玉璟已是派了人暗中监视着,绝对不会让她们胡来。但若是她们逾越了,夫人不需要忍让,尽管以牙还牙,在这将军府中您就是主子,她们充其量只能算是暂住在此,用不着顾虑太多。”
听着他的话,叶蓁难免有些敬佩。
这仔细算来,做事剔透的还是这玉璟,比那江子胥好太多了。
关于凭空冒出来的阮柔和杜思思,江子胥是一问三不知,更别说是安排了。
不过也难怪,毕竟江子胥只是陆准的幕僚,听说,他除去这幕僚的身份,还是一个小侯爷呢!
吃过午膳,她想了想,便研磨写了一封信,带着这信函就出了门。
盛京是南渠的都城,在这里,有不少的青楼与倌人馆。
她亲自走了一趟,把这封信函送到一处叫醉花荫的倌人馆,说了暗号示意把信函交予一鸣居便走了,那信函上头连寄往地址都没有。
一鸣居是包括南渠在内的四国扬名的百事通,负责里里外外各种消息事儿,几乎是到无事不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