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瞪大了双眸。
“陆准,你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勾唇笑了笑,不得不说,一开始当他得知她被五王爷的人给带到了王府,他是急到不行的,可是当他到达那儿,却见到两人相安无事,便顿生疑惑。
仔细一想,她也不是那种甘愿吃亏的人,她的本事他见识过不少,也就能隐约猜到些许。
若非她与五王爷霍承焱之间达成了某项交易,按照霍承焱的性子,怎么可能那般轻易饶过她?
在这之后,木檀木苒时不时将解毒的药送到五王爷府,他就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不知道她与霍承焱之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交易,他也不会去插手,他相信她能护好自己……至于霍承焱那边,他也让人盯着,要是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他定是能第一时间察觉。
他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要不要重来一遍?”
她冲着他摆了个鬼脸,随即便不愿理睬他。
男人有些无奈,唯有攫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菱唇,好一会儿以后,他微微退开些,看着她迷蒙着双眼面容酡红,他就觉得全身的血液正往某一处泉涌而去。
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抑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蓁蓁,虽说一开始,我不愿让你与那五王爷过多接触,但若是能够牵制,那多一人作为你的靠山,我是何乐而不为?那个人与我说实话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是这么多年徒有所求罢了。”
她眨巴眨巴双眼,好半晌才明白过来。
“你知道?”
“你当我这么多年白混了么?”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浓黑如墨的双眸微微一眯。
“纵然你与你有交易在先,可你还是得多防备些,霍承焱这个人,在交易与利益相冲突的时候,必是选择后者的。”
她颔首,“我知道了。”
然而,她也有属于自己的疑惑。
“你就不怕我闯出什么祸来吗?”
闯祸?
说实在的,他还真不怕这种事情,倘若他会怕,在最初的最初,他就不会带着她回来盛京城。
在回来之前,他早就料到了这盛京城之中危机四伏,只是,他仍是毫不犹豫地把她带回来,便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能护她周全。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我不介意你处处闯祸,倒不如说,哪怕你日日闯祸,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笑,那眉眼尽是对她的万般宠溺。
“哪个人惹你不高兴了,你尽管撒泼,后果我来收拾便成。蓁蓁,这是我从一开始就许给你的承诺,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就算是把这盛京城给掀了也没关系,我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分毫。”
她噘嘴,心房因为他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你就不怕把我宠坏了?”
“宠坏了好,”他笑,“这样一来,你便离不开我,因为别的男人都受不了。”
这是阴谋,这绝对就是一个阴谋啊!
可是,不得不说,她还挺喜欢这样的一个阴谋的。
叶蓁觉得自个儿的心情是愉悦到不行,依偎在他的怀中,她随口就问了句:“那如果我想要那个位置呢?”
他自是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也没露出一点的意外,反而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那么,我便倾覆所有,为你兵临城下。”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摇晃了一下脑袋。
“算了算了,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太没有自由了,还不如我以前在村子里逍遥快活呢!”
“那等盛京城这边的事彻底结束以后,我们便回村子里去,归隐山林。”
这倒是让她有些心动,哪怕那条村子贫苦得很,但那时候的日子,如今再想起,真真让人怀念不已。
只是解决完盛京城这边的事……恐怕,还得好一段日子呢!
叶蓁用脸去磨蹭他的脖子,以此来撒娇,男人被她蹭得有些受不了了,倏然就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地往床榻走去。
床帘放下,里头传出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这一夜,无梦。
……
接下来的几天,将军府与往常相比,是安静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杜思思被彻底赶出了府,北院的那几个人安分守己了下来,也不再闹腾了,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在此之前,都是那双儿芙儿与杜思思在闹,剩下的阮柔脾气好,甚少能够闹起来。
这样平静的日子,让叶蓁很是舒心。
齐同蒲没再到过医馆,而醉花荫那边她也没再过去,这日子乍看之下与平常无异,唯有她自己知道,不过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罢了。
这一日,她起来梳洗,刚用上早膳,玉璟便来敲开了她的门。
“夫人,宫里来人了。”
她拿着汤匙的手一顿,不由得想起几日之前霍承焱到她医馆时曾与她说过的话,她微微蹙眉,想来,便是今天了。
皇宫那么大,如果是旧时,压根就不可能会有人来找她,可是经过了瘟疫一事,她的名声大噪,自然而然也传进了宫中之人的耳朵,只希望,不会像她所想的那样吧,不然的话,光是寻个拒绝的理由就足够让她头疼了。
既然要进宫,自然是不得马虎的,她让木檀翻箱倒柜,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襦裙来,这是回到盛京城后,陆准为她置办的衣物。她换上以后站在铜镜前瞅了半晌,不得不说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