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他没有这般成就呢?是不是那个人就打算一辈子都不认他?
可那个人有没有想过,他有这般成就,还是多亏了卫永宁,他的舅父。
叶蓁看着他的脸,“那你打算出席吗?”
陆准不说话,但答案很明显。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用手托着腮帮子。
“去呗,我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
他斜睨向她,他到底有多不愿与那个人扯上关系,她应该清楚,可是竟然说让他去,更是说陪他一块去……
“你想做什么?”
她笑,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虽然她没有参与他的过去,但如果可以,谁愿意有生父等同于没有生父呢?更何况,他的母亲生前还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这么多年了,有些债也该是时候讨要回来了。
他懒得讨要,那么,这种事便由她来,搞事情嘛……她最擅长了。
陆准还想问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里屋突然传来了木苒的尖叫声。
男人几乎一霎时便站起身,大步地往里屋走,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赶紧跟上去。
木苒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这样一惊一乍的,她直觉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是当她走进里屋,看到木苒一个人杵在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她不由得觉得疑惑。
叶蓁环视了一周,这里屋也没有别的人了,到底是什么让她这般叫出声来?
就连姐姐木檀也听到声响赶紧走了进来,这会儿也难免觉得奇怪。
“木苒,你这是怎么了?”
木苒半晌了才转过身来,煞白的脸色满是惊恐与愤怒。
也因为她转身,叶蓁这才看到她手上的东西。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抬步走了过去,刚想要拿起她手中的东西,身侧的男人却先她一步。
陆准的面色很是难看,隐隐还能看到眉眼处的冷戾。
她的眼帘垂下,视线落在了他拿着的那一个类似人偶的布娃娃上。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布娃娃身上写了一个名字,赫然跟她的名字是一模一样。
这种诅咒人的事情,想她上辈子的时候倒是在各种剧里看到过,但是像这样亲身经历的,还是头一回。
而且,这被诅咒的人,还是她。
她这个当事人还没发火,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
他这很明显就是在质问木苒,毕竟这东西是木苒给拿出来的。
木苒听到他的问话,稍稍回过神来。
“回爷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在这儿整理床铺,可是理着理着,觉得被褥底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我就拿出来想要看看,没想到竟然会是……”
她顿了下,气得是双眼通红。
“到底是谁这么过分?这样的缺德事也干得出来?”
叶蓁蹙眉不语,这种事在她看来还好,她向来百无禁忌,可在他们眼里却不是,他们是对迷信一类的事深信不疑的。
所以然,此刻他们的愤怒是可想而知了。
木檀目睹了一切,忍不住出来说了一句。
“我们昨天晚上整理床铺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东西的……”
她刚要继续往下说,余光却瞥向了某个方向,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什么,连忙快步过去。
在众目睽睽下,木檀竟在床脚的地方捡到了一根银钗。
这银钗的样式很是别致,最上头点缀着好几颗珍珠,看上去价格非凡。
这根银钗,几乎在场人都见过,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银钗……
“是那个杜思思!”
木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微张着嘴叫出声来。
“我记得在那杜思思杜姑娘的发髻上见过这银钗!”
陆准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紧地攥住了那布娃娃,不发一言地就抬步往外走。
叶蓁见状,忙不迭跟了上去。
可男人的步伐太大,待她走出厢房时已不见他的踪影,她有些着急,无须多想便能明白他这究竟是去了哪,便撩起裙摆往北院的方向走。
等到她到达北院院外,甚至能听到里头传来了动静,她抬起头看着那火光,微微抿唇,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
当她走进北院,入目的便是好些人都伫立在院中,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人顷长的后背。
在他的面前,杜思思被人从屋里给拽了出来,公然就押倒在了地上,她仰头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眼眸中有着惶恐。
陆准一只手上捏着那根银钗,举至了她的面前。
“这银钗,可是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若是仔细去听,还能听出那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愠怒。
杜思思压根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本来即将就寝,然而,衣裳还未褪去,就被小厮冲进来擒住,之后更是带至了外头。
看到男人的脸色,再看看这阵仗,她不笨,几乎一霎时就猜想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此刻再瞥见他手中原本属于自己的银钗,她更是面容丕变。
这银钗,确实就是她的,还是她最喜欢戴的一根,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她还想要戴,可寻了好久都没寻到,以为自己是忘记放在哪儿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会出现在他的手中……
她不敢想下去,连忙开口:“将军饶命,我……我是冤枉的……”
“冤枉?”他冷笑,“我还没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