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抵在他的胸前,喘着气大叫。
“刚刚那个地方他根本就没碰好嘛!他还没来得及碰,我就踹了他一脚,直接就把他给踹下去了。”
经她这么一说,男人想起了当时推开门看到的情景。
“你踹他哪里了?”
她默了默,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处。
陆准的面色慢慢有了变化,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别样的深意。
她自是看出来了,忍不住往他胸膛捶了一拳。
“怎么?我踹他那里,你有意见?还是说你心疼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他抱着她翻身,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手直接就搁在了她的腰肢上,隔着单薄的布料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蓁蓁,踹得好,那样的人就该把他给废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
“我不介意你对别的男人用那样的法子,我只那样的法子别用在我的身上,不然的话,你的‘幸福’要没了。”
他在说某两个字的时候咬音很重,她自是听出了,面靥禁不住浮现了不自在。
“陆准,你说你那厚脸皮到底是用什么建造的?恐怕比城墙还厚吧?”
他轻笑,凑过去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对着你时,不能脸皮太薄,不然就没肉吃了。”
她本想把他推开,可又想起了别的事情,迟疑了一会儿,才终于问了出口。
“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那样的一个情景,换着是其他人恐怕会认定她当真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吧?然而并没有,当时的他选择了袒护她。
男人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掌心里把玩,声音有些不以为然。
“一开始看到的时候,我是生气的,但是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若你喜欢与旁人厮混,根本不可能选择我。”
她完全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好半晌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说不定我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呢?你好歹也是堂堂大将军,光是这样的身份就足够让人想要跟你攀上关系了吧?”
她这说的是事实,像他这样的身份,身边怎么可能会缺少女人呢?
若不是因为那一身毛病,恐怕早就妻妾成群了,也没她什么事了。
光是这么一想,她的心里不禁有些泛酸。
陆准瞥了她一眼,“你忘记我们是怎么相识的?那时候在村子里,我可不是什么大将军,对于我这么一个濒临死亡的陌生人,你都愿意出手相救,如果是贪慕虚荣之人,早就有多远跑多远,恨不得跟我撇清所有的关系,哪还有之后那么多的事情?”
他顿了顿,嗓音较于方才更低沉了些。
“你不知我有多庆幸那时候被你所救,遇见你,守在你的身边。”
他眸底浓郁的光让人难以忽视,她有些情动,用手环住他的脖子挺起上身吻上那两片薄唇,他在微怔后立即迎合,将她紧紧箍在自己的怀中。
他没有告诉她,当他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在同一间房间时,他突然有了后怕。
倘若有一天,她发现有别的男人比他好,他……是不是就会失去她?
这样的想法不出现还好,一旦出来了,就如同缰绳般束缚住他,令他无法喘息。
这一晚,陆准没有像以往一般把她压在床上使劲的折腾,在后殿时发生的事至今心有余悸,他怕她落了阴影,整宿下来便只抱着她入睡。
叶蓁睡得不太好,好几次半夜乍醒,他看在眼里,难免有些心疼。
翌日一早,他照常出门去上早朝,离开前仔细叮嘱木檀好生照顾她。
在盛京城的日子自然是比不过在村子里的,在村子里时,村民们心思淳朴简单,不比这朝堂之中的勾心斗角,回来的时间不长,他却已经开始怀念以前在村子里的日子了。
他不由得在想,有一日他解甲归田,定要与叶蓁一同回到那村子,再过上旧时的生活。
近来天寒气冷,有些偏冷的县城庄稼被冻坏,人们流离失所,不少的百姓正往盛京城而来,若干日恐怕要到达城关。
怕就怕,会涌进城来,造成恐慌。
龙椅上的霍承启面露忧愁,上一个冬季来临时,因为天寒冻死的百姓不计其数,还曾闹过一回,幸好后来春耕,再加上大开国库济贫,才好生安抚下去。
这会儿的天比往年还要冷上许多,更是出现了干旱的迹象,也难怪霍承启会如此担心。
早朝后,霍承启让他进了御书房,屋内角落燃着炉子,暖和得很,男人伫立在案桌前,看着案前的霍承启在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许是关于天寒请求开国库济贫的上书太多,他的脸色难免有些难看,没看多久就猛地推到边上。
陆准缄默不语,他对国库还是有些了解,这些年皇帝大兴土木建造避暑庭院,又是赏赐金银珠宝给宛妃,至今国库早已亏空不少。
“边城的情况如何?”
对于皇帝的问话,男人垂着眼帘回话:“最迟来春,会有异动。”
他抬起手揉了下鬓角。
“那便来春前,你整顿一番,带兵前往边城。”
“是。”
皇帝顿了下,抬起头扫视过来。
“昨晚宫宴后,听闻你于后殿之中取了一个侍卫的性命?”
陆准早就料到这事会传到他的耳里,便也没有否认。
皇帝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若看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