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顾沫沫在实验室里皱着眉。
她盯着手里的培养皿陷入了沉思。
含量太低，提取困难。
许久没有思路，她有些烦的将手套摘了，站到窗前去透口气。
从五楼往下望，医科大内部灯火通明，各个教学楼实验楼灯光常亮，路上还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人。
学校外面的街道上车辆穿梭不停的，密集的路灯照耀下马路亮如白昼，整个城市都是忙碌喧嚣的。
可她看着看着，心里慢慢静下来。
长长舒一口气，转身回到实验桌前，重新戴上手套，眼神变得专注至极。
识海里幽幽传来小系统的声音：“不错嘛，心态还可以~”
顾沫沫没搭理它，一脸冷漠的继续实验。
小系统踱着步子，矜持的等了一会。
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她回应，它跺起了小脚：“宿主，你理理我！”
顾沫沫胸口憋上一股气：“不理，你死机吧。”
“宿主~别这样嘛。”它休眠许久，很久没有跟人说话，因此顾沫沫搭理它了它很高兴，道：“宿主，你要提取药物的话可以借助灵泉噢。”
？
灵泉？
顾沫沫停下来，心思活络了些，“灵泉可以激发药性不错，还能增大浓度？”
“当然……不可以。”系统道：“但是你要提取的这种药特殊啊，你可以用灵泉水刺激母体植株多多形成这种药物嘛。”
顾沫沫恍然大悟，这种草药确实特殊，通过灵泉水，再加上其他刺激，的确可以提高药物含量。
她眯眼笑了笑，开始记录数据写方案。
识海里系统低声嘟哝：“也不知道谢谢人家~哼！”
顾沫沫的手诡异的顿在空中。
先前专注做事情没有发现，如今才发觉这货说话古里古怪。
不说之前那副粗糙不成熟的少年现在完全变成了轻轻柔柔的偏女音，就连用词，也……
她唇边勾起一丝笑，甜甜问：“系统，嗓子不好了吗？这个声音。”
“什么嘛，这个声音明明更好听！”更明显的小女孩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带着小姑娘简单的怒意。
“对……就是嗓子坏了。”又响起一道声音，正是阔别已久的少年音，带着几分慌乱和解释的意味道。
顾沫沫有点糊涂，怀疑的挑起眉来：“怎么回事？”
许久，脑海里响起一道杂糅的电子音：“系统变异，引发性别意识，男女性别不定。”
顾沫沫好笑的咧开唇，毫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若不是顾忌楚云和叶明，她估计得大笑出声了。
男女性别不定？
她眼角憋笑憋出眼泪来，小腹都酸了。
这时脑海里萝莉音又道：“和宿主在一起待久了的话就会彻底变成香香甜甜的女孩子，所以宿主，你也要多接触些女孩子呀！这样我才可以彻底成型！！”
少年音惊恐不安，再也不复之前的傲娇，哭着喊着道：“宿主不要啊，你多和男孩子接触接触，多陪陪你家靳爷，常去看看你的男神，还有顾爸爸，叶师兄秦聪什么的，人家不想变成女孩子啊！！”
顾沫沫眼眸微眯，制止了两个小家伙继续争吵。
这俩货，像精神分裂似的，明明都是一个母体。
小女孩有点傲娇还有点小脾气，但是声音实在太好听，娇娇软软的听起来格外舒服。
少年吧，就很中二，故作冷漠傲娇，但其实还是很单纯，玩不过人类。
思来想去，顾沫沫觉得自己左右不了什么。
她道：“您二位闭麦，我先把这里做好。至于性别定型，我随意，都可以！但是我的交际圈子不会变，不要指望我哦二位！”
脑海里安静下去，顾沫沫开始取了药苗去植培室栽种，偷偷拿了灵泉水出来，滴了几滴在培养液里，安心将药草留在那里。
她重新回到实验台上，又就别的研究课题开始记录数据，忙的不可开交。
约摸两个小时后，顾沫沫抬起头来。
这天叶明走得格外早，不到十点就将实验桌收拾好，脱了衣服出去了。
顾沫沫情知他是顾虑着老头子，担心他跟着熬夜，如若不是实验任务太重，担心文老爷子骂他，估计叶明能马上放下实验送他回去。
楚云还在实验室，口罩罩住大半张脸，一双眼睛也是一眨不眨认真的盯着培养皿。
顾沫沫看她不方便说话，也不打算说话的样子，懒懒打了个呵欠，将实验服脱下来，脱了手套摘了口罩，拖着沉重的步子出去。
休息室里江靳砚坐在沙发上，姿态矜贵，神态淡然，仿佛不是五个小时前而是一分钟前才坐在这里，清俊雅致，举世无双。
顾沫沫歪着脑袋靠在门框上，盯着他看了许久，踉跄几步跑过去，扑倒在他怀里，闷声道：“辛苦你了，等我那么久。”
男人轻轻的将她抱了满怀，因为许久不开口声音有些哑：“没事。”
他拨弄她柔顺的黑发：“我开心。”
顾沫沫心里涌上源源不断的温柔，纤细的食指轻轻戳着他下巴，粘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去，憋了半天她只是道：“阿靳，我们下去吧。”
男人点点头，将人搀扶起来，几乎半抱的姿势将她带上了车。
顾沫沫几乎是一坐上副驾，脑袋就往车窗上靠着了。
她眼睛闭起来，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安稳，水润的红唇微微翕动，样子看着很是享受。
江靳砚目光里闪着一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