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再过几日,两位将军,就可以带着根治天花的解药,率军北上武威了。”
闻得此言,程处默和李君羡心中一喜。
他们没有想到,秦文远竟然是会这么的好说话,简直是大出意料之外。
特别是程处默,他可一直听自家老爹说,和秦文远说话就像是再打哑谜,费劲得很。
现在看来,老爹的情报不对啊!
眼前的秦文远,实在太可亲了。
然而,下一刻,秦文远便继续道:“但是两位将军。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故此,我也是有条件的。”
李君羡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那是,那是,秦公子请讲。”
“我们代表着朝廷,以及天下苍生而来的,秦公子,不管你有什么需要做的,或者是要的,我们定当全力满足。”
朝廷?万民?
摆出朝廷和万民了吗?
李君羡,是在暗示天花乃是天下人的大事,让我秦某人不要太过分了吗?
秦文远轻笑一声,与人说话,还真的是一门艺术。
他也不点破,淡淡道:“李将军,你觉得,天花为何会在长安肆虐?它,又为何偏偏只找上我那可怜的夫人?”
李君羡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们也一直在查。
最近从刘福口中得知,他是由卢家三公子带进来长安城的。
因为迫于没有证据,再加上卢家名头的压力,所以一直都没有去有所动作。
正当李君羡准备说出,此事牵扯太大时,秦文远却悠悠道:“我,秦某人,已经有了卢定海将刘福送进来长安的铁证。”
“我相信,在铁证之下,以及大是大非面前,五姓七望的卢家,也不可以超脱于律法之外的。”
“现任卢家家主,他也会知道民心所向,究竟何等可怕。”
“故此,我献上天花解药,朝廷,可否借我三千兵马,助我为我那可怜的夫人报仇雪恨,以及……为长安城除掉害虫呢?”
“这……”
李君羡和程处默都愣住了。
不是他们不想答应,而是无限期望的这个身份太敏感了。
哪怕是陛下,面对他们的事情,都得深思一二。
李君羡问道:“秦公子,可否……可否换一个条件?”
秦文远很是坚定的摇头,“不可能,除了这个,我秦某人不会妥协的。”
“若是你们坚决不答应,而后选择对我进行软禁或者其他强硬措施,那也无济于事。”
说到这,秦文远深吸一口气,“我秦某只相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虽然此次天花无人死亡,但那是朝廷发现的早,若是晚一点的话,卢定海会让全长安陷入危险。”
“到时候,长安何尝不是另外一个武威呢?所以,面对如此罪责滔滔的卢定海,你们为何选择包庇?”
“这……”二人沉默了。
他们不是不想抓,身为嫉恶如仇的武官,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想抓到卢定海,可是没有证据啊。
李君羡郑重问道:“秦公子,你可否真的……真的有决定性证据?”
秦文远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点头。
他的模样无比平静,就仿佛知道眼前二人不会与自己翻脸一般。
一阵沉默之后,李君羡回道:“秦公子,这件事情,我立刻启奏陛下,请他决策。”
终究是涉及到五姓七望的事情,而且要动的人还是卢家嫡系血脉,远不是他们这等将官能决策的。
秦文远笑了下,拱手道:“那就麻烦两位将军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君羡陪笑道。
随即,他们二人与秦文远告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皇宫赶去了。
正如李世民所说的那般,在长安多逗留一刻,武威的百姓可能就会多死亡一人,所以他们可耽误不得一点时间。
得尽快从秦文远手中,取到天花解药才是。
他们走后,小酒问道:“少爷,您觉得陛下会答应吗?”
面对自己的亲信,秦文远没有任何隐瞒。
他饮了口茶,似笑非笑道:“陛下会的。”
“为何?”小酒诧异。
秦文远继续说道:“因为,大唐初立,哪怕是陛下,也惧怕于国jia出事。”
“武威天花若是传了出去,百姓们可不会去管陛下对此事是否尽心尽力。”
“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在陛下的统治下,武威百姓死伤无数,所以武威天花若是不尽早解决,对陛下的名声会有极大的损害。”
“故此,陛下比任何人都想要除掉武威天花威胁。”
一众下人闻言,茅塞顿开。
而小酒却皱着眉头,继续问道:“可是,少爷,如果陛下答应您带三千兵马擒拿卢定海,这也就间接说明在您与卢家的战争中,陛下是站在您这边的。”
“这样一来,卢家是不是也和皇家结仇了?”
“卢家在长安属于大族,如果他们全力与皇家作对,那么皇家也会无比困扰,所以……为了不得罪惨了卢家,陛下他事后会不会卸磨杀驴?”
“在得到天花配方,彻底铲除武威天花之后,杀死我们秦府众人?”
闻得此言,秦文远微微一愣。
他看向小酒,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小酒会这么的聪明呢?
“怎么,少爷,我说错了吗?”小酒有些慌乱。
秦文远轻笑一声,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在感慨我自己以前,疏忽了许多东西。”
的确,如同小酒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