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算算日子,在原剧情里面她跟舒默之私奔的日子也快到了,好像就是在这次北朝来使的这段时间里面。
这次的任务完成以后,她就能光荣地下线了。
虽然现在看瀛初的样子,怕是就算真的抓到了她和舒默之私奔,也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
他不舍得。
这就难办了。
…
江姒垂着眼睫在思索着什么,因为想得太过出神,她连瀛初过来了都没发现。
还是瀛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她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快去更衣吧,一会儿晚宴就要开始了。”
江姒弯唇笑了笑,说了声好。
随后转身去了内室。
看着江姒离开的背影,瀛初原本带笑的唇角耷拉了下来,眼角眉梢的笑意完全散去,那如墨般的眼瞳里面闪过忧色和无措。
他能感觉到皇后这些天有心事。
她时不时地出神,有些时候看向他的眼神是极为复杂的。
她在担心什么。
是出什么事了么?
如果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和他说呢,他是皇帝,他办不成的事情那天底下就再没人办得成了,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那就是,这件事不能和他说。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他说的……瀛初甚至都不敢细想。
暴君低垂着漂亮的眉眼,他不想继续胡思乱想了,伸出手想去桌上拿杯茶喝,抬起茶的时候,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这时候,来福屁颠屁颠地跑进来。
“陛下,娘娘更衣完了吗?”
老太监尖细刺耳的嗓音在瀛初耳边响起。
愣是把瀛初吓了一跳。
他端着茶的手一抖,茶盏里面的茶水有些许溅了出来,滴在瀛初的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片。
随之,他端茶的手指尖一松。
茶杯掉落在地面上,碎成几片。
“……”
他怔怔地望着地上摔碎的茶盏,眼神带着些茫然。
来福哎哟一声:“哎哟我的陛下啊,快让老奴瞧瞧您的手有没有被烫伤。”
瀛初摇摇头:“无事。”
来福是人精,眼珠子一转就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陛下可有烦心事?”
暴君沉默片刻,在来福暗骂自己多嘴的时候,他居然真的开口了。
“你有没有觉得……皇后这几天有些奇怪?”
来福:“奴才眼拙,这还真没看出来,娘娘不是一直这样的么?陛下您是不是多虑了?”
看瀛初这样子,来福就知道他是彻底栽了。
来福暗暗叹气。
瀛氏一族都出情种,当年先帝那般疯魔,恨不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杀掉,为的不就是换那个女人的命么?
本以为如今的陛下不通情爱,可以避免走上先帝的老路。
如今看来……是不好说了。
“来福,皇后与舒默之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你说,朕该怎么办呢?”
瀛初语气飘渺。
来福一张大白脸上挤出点笑来,“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如索性——”
他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姿势。
瀛初摇头:“若是皇后怪朕呢?”
来福:“……”
来福:“那不如,陛下给舒默之指门亲事?皇后娘娘是何等骄傲之人,舒默之娶了别人,如此便算是彻底绝了他们之间旧情复燃的可能。”
瀛初凤眼微睁。
“你说得有道理。”
不过他现在怕的是……皇后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记起了曾经和她两心相许情深意重的少年郎。
…
夜宴之上。
宴会大殿乌压压坐了不少的人,北朝的使臣,还有本朝的朝臣。
歌舞早早地上了。
瀛初坐在龙椅之上,表情是全然的漫不经心,频频出神。
“北朝太子萧淮拜见大秦陛下。”
北朝此次前来拜访的使臣居然是他们的太子,这让江姒都有些惊讶。
瀛初扫了那人一眼。
淡声道:“平身。”
…
然后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在大概说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这个萧淮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为修两国之好,在下此次前来是奉我父皇之命,送我的皇妹萧媛来大秦和亲,让大秦和我北朝结为秦晋之好。”
和亲。
听见这两个字,瀛初的眼睫毛眨了下。
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他掀眸朝着不远处的萧淮看过去。
“朕允了。”
“我大秦青年才俊多的是,朕会好好给公主挑选夫婿的。”
萧淮摇头。
“陛下误会了,陛下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之年,既然是两国结亲,那让我的皇妹入陛下的后宫,如此不是再合适不过了?”
瀛初眼皮一跳,下意识地往江姒那边看了一眼。
结果发现江姒在盯着酒杯的出神。
根本没注意他这边。
“……”
瀛初的眼神黯了几分。
心底随之升起的就是无尽的烦躁与怒气,当然更多的还是委屈。
都有人要给朕塞女人了,你怎么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因为从来都没上过心,所以不在乎……是么?
“大秦陛下?”
暴君眼神凉飕飕地扫萧淮一眼。
“朕觉得,不合适。”
一字一句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陛下的心情瞬间不好了,一个个都缩着脖子装鹌鹑,生怕天子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虽然不知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