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你的云嫔可气得够呛,哈哈哈,把人家养着的锦鸡都吃了?!这娃太熊了,活该!”
江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
瀛初的关注点在那句他的云嫔上,他眉毛一下子皱起来了:“什么叫朕的云嫔,皇后你怎么能平白污朕的清白?”
暴君很明显有些不满。
江姒:“……哈?”
江姒失笑:“这些女人不都是你自己收下的么?”
瀛初理直气壮:“那我收下她们放进后宫只是当个摆设的嘛,就和来福是一样的,连那些妃子的位份和封号都是她们抓阄自己抓的,怎么能随便把她们和我扯上关系呢,朕还要不要清白了?”
江姒:“…………”完了,这憨批的智障发言又来了。
好家伙。
妃子在他眼里和来福是一个性质的?
等等,这么说,她一开始在这暴君的眼里也等于来福?……怪不得,怪不得他都抓到她和舒默之私通信件了,却一点没有发怒的迹象。
合着她当初在这家伙眼里就等于一个太监,哦不,说不定连个太监都不如。
江姒幽幽问道:“那之前在陛下眼里,臣妾也等于一个来福么?”
瀛初张口就要答是。
马车外的老太监来福用力咳嗽了两声。
话在舌尖转了两圈,硬是给他咽下去了。
暴君眼睫毛颤了颤,眼神飘忽着,“那肯定不是的……”
不能说,说出来就会被打死。
江姒冷哼,“嗯?”
瀛初转过头,试探问道:“那不然,等于五个?”
五个来福,很重要了,真的。
江姒:“…………陛下你真可爱。”
见江姒笑了,瀛初也跟着笑了,白净脸颊上抿出一个酒窝来,“是嘛,皇后过奖了。”
…
据当事人来福回忆说。
那天风很大,陛下走得很安详。
他就听着往日里温温柔柔的皇后娘娘把陛下骂了个狗血淋头,用细声细语的语气,骂着最凶狠的话。
他偷偷掀开帘子看过一眼。
娘娘那做了丹蔻的手指甲就往陛下脑壳上戳。
…
帝后低调回宫。
当天夜里。
得知了江姒回宫的江柚飞奔到凤阳宫。
一进宫,她哭得老惨了。
“姐姐——你差点就见不得你最活泼可爱聪明开朗人见人爱的亲妹妹我了啊!”
瀛初在旁边插句嘴:“谁给你的错觉,你是这样的?”
江柚老老实实:“宫女们都这么说的。”
瀛初:“那她们定是瞎了眼。”
江柚:“……”
江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柚转头和江姒告状:“那个云嫔,她给我下毒!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差点就成一个智障了!”
暴君幽幽道:“依朕看,你现在也差不多。”
江柚:“……”
江姒笑眯眯地拍了瀛初的肩膀一下,转头摸了摸江柚的脑袋,“没事,姐姐给你做主啊。”
“不过我听说,是柚子你先吃了云嫔的锦鸡?”
江柚挠挠头:“那不是我也不知道这鸡是她的嘛……这是我理亏,可她恶毒到要直接毒死我,我虽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啊!!!”
江柚眼珠子一转,她鼓了下面颊,“这事我就不和那什么云嫔计较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但是我还要告她的状!!”
江姒挑眉:“什么状?”
江柚:“她给我下的那个毒药出自南疆,还是南疆失传已久的毒!姐姐你说,云嫔她一个深宫女子怎么能得到这种邪药,是不是有可能这个女人就是南疆派来的细作?!”
江柚觉得自己的推测不无道理。
她还加了一句:“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猜测,不能确定。”
瀛初站起身来站到江柚背后,用手里拿着的折扇戳了下江柚的背。
“去去去,一边去,别缠着皇后。”
江柚成功被瀛初挤走。
瀛初心安理得地坐在了江姒身边,一手揽住江姒的腰,再高贵冷艳地施舍了令。
“此事交给朕处理就可以了,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言下之意,快滚,别打扰朕和皇后相处。
江柚眼巴巴地看着江姒,那眼神就跟只小狗似的,湿漉漉的又有些可怜。
江姒转头去看瀛初:“陛下准备彻查此事么?”
“查什么查?”
暴君说得理直气壮:“杀了不就是了,有什么好查的!”
江姒:“……”
可以,这很符合你暴君的风范。
“来福,把那什么嫔给朕传过来,朕要问话。”
要说证据什么的,暴君的鹰犬爪牙遍布天下,查一个小小云嫔的身份易如反掌,不消片刻,甚至在云嫔来凤阳宫之前,瀛初手下的人已久把云嫔的身份扒了个底朝天。
当然,那也是因为云嫔手底下的人做事不仔细,漏了马脚。
瀛初饶有兴致地看着手里的密信。
哦,南疆圣女,潜伏在大秦意欲行刺。
可惜进宫两年未曾见过他一眼,被南疆所放弃。
江姒凑在旁边看了以后,摇摇头叹气道:“和臣妾一样都是被母族抛弃的可怜人啊。”
看江姒这虚情假意的样子,暴君一颗心提了起来。
皇后要做什么,为什么突然阴阳怪气,他刚刚说错什么话惹着皇后生气了?
……想不出来,但这不影响瀛初提心吊胆。
云嫔很快来了凤阳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