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养伤的日子总是在对彼此的关心中度过。
没有埋怨,只有心疼。
余笙严防死守不让任何人打扰她。
只想让自己的小姑娘早日活蹦乱跳。
赌石的事情也没有丝毫搁浅。
还有很多没有解决的事情,没有解决的人,都不会放过。
辛伊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忙碌,劝也劝不住,只好用灵力拘着他。
“什么事情,比陪我还重要?”辛伊冷着脸瞪他,小姑娘明显是被气极了,语气格外生硬。
余笙被定在床上——睡觉的姿势,很是无奈地开口,哄着她,“乖宝听话,先放开哥哥。”
辛伊摇头,就不,就不放。
即使什么都不说,磨时间也是好的,最好磨到他睡着。
余笙见她这架势,只好软声解释,“哥哥最近忙,但也没离开家不是?”
“可是你一直在看电脑,打电话。”
“嗯,哥哥的错,哥哥不狡辩。但辛伊不好奇哥哥在做什么吗?”
辛伊哼了声,将头转到一边,“那会还有点好奇来着,但现在不了,一点都不想听。”
小姑娘可傲娇了,反正有人宠。
可宠可宠她的余笙,声音愈发温柔,像是哄孩子,“给我家辛伊办盛会啊,在绵山余氏仓库那里。”
啧,这可是个大消息。
小姑娘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但就是不看余笙。
少年只好继续说下去,“我不是把绵山炸了吗?”
“什么,你把绵山炸了?”太惊讶,以至于辛伊声音都扬了三分,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直白地看着余笙。
余笙这才想起来,自己都没和辛伊提过这件事,咳了一声掩饰一下,“炸了啊,这不重要。”
什么不重要?
那可是一座山,不是家里的炉子,说炸就给炸了?
说着玩呢?
“哥哥最近啊,植树造林,想要在盛会开始前,将绵山的风水给改了。”
多么平淡的语气,多么无所谓的姿态,干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辛伊优雅而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所以,天天忙着种树?”
余笙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你不知道,那些人可笨了……画了图纸,标了尺寸,不就种个树的事,都能出错。”
那是能出错的吗?
他余笙辛辛苦苦搞得风水阵,能有丁点差错吗?
不能!
他不允许!
所以少年盯着电脑,看监控。
不能现场盯着,还不能远程打电话给骂一通吗?
绵山种树的石磊表示:不能!这树种的要求这么多,咋不上天呢?看把你给能得!
可惜,石磊不敢当着面说,只能在心里吐槽两句。
辛伊听到余笙这些话,很是无奈的舔了舔后牙槽,“就这事?”
余笙连忙点头,但发现自己动不了,又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
辛伊见他这样子,敲了敲轮椅上的扶手,提了个建议,“不然,你去一趟绵山,用灵力不就分分钟的事,等树种好了,你去一趟,调一调就行了。”
这样的话,他也不用时时盯着了。
种树的人也能稍稍松口气。
她可是见到过余笙打电话发火的样子,可恐怖了呢。
再说了,余氏仓库在那里,玉石充足。
绵山本身也很有灵气。
余笙用灵力搞搞事情还是很轻松的。
但余笙不想,立马否定了她的提议,“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行吧,这样的话,那就是个死循环。
辛伊转着轮椅就要往出走。
余笙喊着,问她去哪里,能不能放开他。
小姑娘凶凶地回了句,“闭嘴,马上回来。”
余笙这才安分了。
辛伊去书房,拿了他的电脑,回到余笙床前,一本正经地开始余笙地日常工作——盯监控。
说实话,风水阵她看不懂,但图纸她会看。
也是能看出,有没有出错。
余笙一看她这架势,立马就慌了,“乖宝听话,你要好好休养,别累着自己。”
辛伊皱着眉,头也不抬,冷冷地回了句,“再说话,我就去客厅看电脑。”
啧,拿着自己威胁余笙,很有用了。
少年这下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
就是眼神,巴巴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但辛伊端着‘大女子主义’没有丝毫心软。
经此一遭,余笙连忙放松了绵山的工程量,不敢压迫工人,更不敢压迫自己。
哎,要想制住余笙,还得辛伊出马。
*
某天,辛伊闲来看。
在一排排书架中,看到了有关于风水的书。
小姑娘从小就不喜欢看这些要死脑细胞的书,像是棋谱什么的,那是她最好的催眠药。
要是现场看人下棋,睡得更香。
但看到这些风水书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拿了下来,萌生出想要好好看看,研究研究的想法来。
辛伊挑出一本看起来像是基础介绍的书,翻了翻。
书里边还有详细的批注,看字迹,是余笙小时候留下的。
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小少年在书桌上认真研究的样子来,矜贵而优雅。
似乎,这书也不是那么无聊致困了。
辛伊靠着脑部余笙看书时的样子,硬生生压住自己的困意。
看几页,都要花费好长时间。
一个上午,都没看了十之一二。辛伊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啊,智商也挺高的啊,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