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陆氏收购的一座庄园举行,当晚来了许多显赫而神秘的宾客。
庄园周围一百米外全都警卫森严,守得密不透风,一丝不漏的把消息控制在内部,宾客只能凭邀请函才能进去,没有邀请函的一律遣返,偶尔有消息机灵的记者出现,警卫立马把他们劝返到车上送走。
陆家已经准备好集团旗下的记者,自家媒体自然懂得如何拍照报道。
总裁意思明确,要保密在场宾客的资料。
他们自动屏蔽郭家的所有信息,不敢泄露一二。
他们只管报道总裁和少夫人的婚礼就行,多拍好看的照片,负责明天宣传渲染。
念希和邵盈盈同一时间来到,邵深和邵子仁则已经提早进去。
邵子仁和郭东台是老朋友,邵深和郭家三兄弟也熟悉,这回难得他们聚在一起,肯定得要早到。
陆行厉的婚礼,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个大家族的家庭聚会,一帮朋友忙里偷闲约在一起庆祝,祝陆行厉和盛安安百年好合。
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神乎其神。
他们随性得很。
何况,他们谁都没想到,陆行厉竟然也有相信爱情的一天,他心甘情愿和一个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
这个女人是盛安安。
提到她,郭家三兄弟对她还蛮有好感的,知书达理,又聪明伶俐,最重要够大气。
尽管她和陆行厉的身份,门不当户不对,但他们家和陆家已经够显赫了,不需要再挟持一个女方家族来锦上添花。
而且,他们家郭老头还一度以为陆行厉要孤独终老呢,这会儿陆行厉娶到喜欢的媳妇,郭东台比谁都高兴,终于放下心头大石。
陆时言则不需要他们操心。
这小子花花公子一个,女朋友无数,总会玩够上岸的。
原本盛安安想要亲自出来,接念希和邵盈盈,结果她被缠住了,只能发短信给她们俩,抱歉。
念希和邵盈盈心里明白:还有谁敢缠住安安?必然只有陆行厉了。
安安要陪陆行厉。
她们哪敢跟陆行厉争宠?不要命了不成!
“我们走吧。”邵盈盈心情活泼,走在念希前头,甩着头发道。
念希嗯了声,刚下车,眼眸余光暼到奇怪的一幕,她蹙眉愣住。
“希希,快来啊。”邵盈盈催道,她都走了好远,念希却还一动不动,她奇怪:“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人影翻墙进去了?随即,念希摇摇头,自我否认,怎么可能呢?
陆家的警卫措施做得滴水不漏,不可能有人能翻墙进入庄园的。
而且,庄园的围墙有两层楼那么高,普通人绝对翻不进去。
不过,念希也听闻,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能徒手翻五层楼的高墙。
念希迷惑。
“你怎么了?”邵盈盈来到她身边,担心的问。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念希还是觉得自己看错。
“你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现在开始神游了?”邵盈盈挽起她的手,嘟嘴道。
念希点头,很认同:“可能真的是。”
邵盈盈拿她无语,这小呆瓜,空有美艳精明的长相,实则单纯得很。
她们进去了,作为盛安安的伴娘,还得先去换礼服和化妆,更衣室里有专业的化妆团队为她们服务,这一弄,就要一个小时,她们连盛安安一面都没看到。
陆行厉把人藏得很紧。
彼时,庄园提供员工出入的后门,有人在敲门。
里面的接应人,贴着门低声道:“盛少?”
“是我。”
一开门,就看到盛霆北英气凛然的面庞,他在夜色中,气质诡谲。
接应人是一个叫渝州的男人,他迅速关上门,一边左右环顾,一边摘下自己的工作牌,对盛霆北道:“我的衣柜就在左手边第一排,工作服就在里面,您务必要换上。我已经给您安排好,等下接应您的人,您的时间不多!”
“嗯,我知道。”盛霆北紧紧捏着渝州的工作牌。
“盛少……”渝州欲言又止,还是不放心。
这里是陆行厉的地盘,盛霆北就这样独自潜入,万一让陆行厉,后果不敢设想。
陆行厉不可能轻易放过盛霆北!
他们两个是仇人!
也不知道盛霆北非要执意潜入,他最近就像是着了魔,疯狂调查所有关于沈安安的资料,时而拿着沈安安的照片,笑容诡异。
又时而紧锁眉头,露出深深的迷惑。
渝州很担忧:难道盛少看上陆行厉的老婆?
那个沈安安,究竟有什么过人魅力,能让陆行厉对她死心塌地,又接而迷倒盛霆北?
渝州觉得不可能,盛霆北应该没见过沈安安才对,何来这么深的感情?
但是现在盛霆北冒险的行为,分明就是冲沈安安而来的。
“你快走。”盛霆北道,冷漠又无惧。
他一意孤行!
渝州知道劝不了他,咬咬牙,把衣柜的钥匙交给他,兜上卫衣的衣帽,从后门迅速离开。
盛霆北打开渝州的衣柜,摘下自己腕上的手表,指上的戒指,面无表情的开始换衣服。
渝州的身材和盛霆北差不多,侍应生的燕尾服穿在盛霆北身上,有一种禁欲成熟风,这张脸实在太惹眼,看上去不像一个侍应生,反而像高贵的宾客。
盛霆北抬起手,用力打乱自己的头发,凌乱的刘海遮住他敏锐的眼睛,他又戴上一副眼镜,彻底挡住他英俊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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