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岳山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沐歌居然主动关心这些事,揉了揉沈沐歌毛茸茸的脑袋,落寞的说道:“沈家人心不在。
这些人现在一个个的狮子大张口,可到了们需要上交家族收益的时候又各个装穷。
如今早已经入不敷出,如何一下子拿的出这么多灵石出来。
只是可怜了那些正房子弟,在这样乌烟瘴气的环境里长大。”
“爷爷…
实在不行分家吧!
让那些吃里爬外的家伙滚出沈家,沈家不需要蛀虫!”
沈沐歌看着沈岳山脸上沟壑般的皱纹一阵心疼,思索良久,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分家…”
沈岳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能明白的东西他们何尝又不明白,背靠着沈家这个快饿死的骆驼,他们好歹还有口饭吃,可要是真的脱离沈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恐怕要不了多久落月城就再也没有他们的落脚之地。
孩子,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沈沐歌听言,却摇头说到:“爷爷,只要沈家还有筋骨,瘦一点又何妨。
那些人就像是烂肉,必须要剔掉,否则会连累着整个身躯都腐烂。
爷爷既然不忍心下手,不如就由我来做。”
攘外必先安内,就算要付出一些代价也没关系。把那些包藏祸心的剔除出去,留下心里还有家族的,哪怕到时候人少也无妨。
“歌儿…你…”
沈岳山看着神采奕奕的沈沐歌,忽然有些恍惚。自己的孙女本该如此自信才对!
“哈哈哈…”
沈岳山突然仰头大笑,眼角不知何时布满泪水,连连点头:“好,歌儿既然想做,爷爷陪你张狂一次又何妨!
我的乖孙女懂事了,愿意为家族操心,这是天大的福分。
说吧,你想怎么做!”
沈沐歌原以为沈岳山不会同意,至少还要有些波折才能达成自己的诉求,没想到只是稍微一考虑就答应了。
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想要试着接触家族事务。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堵的出不来气,自己何德何能,有沈岳山这样的爷爷,有南宫翎那样的师兄。
抽了一下鼻子,沈沐歌扑倒在爷爷怀里:“爷爷…我不是想胡闹,那些人拖的您太辛苦了,蚂蝗一样趴在您身体上吸血。
我问过师兄了,旁支们早就包藏祸心,暗地里跟别的家族来往密切。
下个月就是圣徒选拔,他们一定会弄出问题来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我们主动将他们分割出去。”
“好,听你的!”
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沈沐歌细腻的脸庞,沈岳山深深叹了一口气,“翎儿那孩子既然都告诉你了,想必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你。
既然如此,我这个做爷爷的也不能比他差。
孩子,这是我沈家内库的令牌,有了它,沈家现在所有的资源你都可以随意调动。
爷爷老了,把事情交给你处理,也好偷几天闲。”
一个古铜色的令牌递了过来,巴掌大小,银色的花纹在边角出勾勒出一只蛰伏的猛虎图案。
沈沐歌接过令牌,放在手心仔细摩挲。
“爷爷,召集家族大会吧!”
“明日一早我会让所有旁支都过来,你去准备吧…”
“嗯…”
沈沐歌重重点头,随即走出房间直奔库房。
沈岳山看着沈沐歌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即关上房门,把桌岸上旁系们递上来的文书投入灯具中。眼看着它如飞蛾一般燃烧殆尽,这才重新提。
…
沈沐歌来到库房,负责把守这里的是沈家最年老的供奉,据说已有一百多岁,稀疏的头发垂在颈后,身形干枯的像是一捆没有生机的干草,在他身上甚至感觉不出一个高手应有的气息,可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就仿佛世间最通透的明镜,没有人敢跟他对视,那只会让自己无地自容。
“供奉爷爷,我来清点库房,”
把令牌拿给老供奉,沈沐歌安静站在一旁等候。
“你是沈沐歌?”
验明令牌,老供奉示意沈沐歌可以进去,在沈沐歌经过他面前的时候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
“是,您认识我?”沈沐歌停下脚步,紧紧盯着这位枯瘦的老人。
“不认识,但你跟你母亲长的很像。”
老供奉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像一尊石刻的狮子,不再动弹。
沈沐歌见问不出什么,叹了口气直接进入库房。
进去后才发现沈家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偌大的库房如今萧条的能够跑马。
堆放财物的房间十室九空,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装在箱子里,暗淡的龟缩在角落。
灵石已经不剩多少,货架上落灰的账本上记载着,库房最近一次入存是在两年前。
“就算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出去他们也不会满足,想要分家就得让他们看到分家有利可图。
啧……真难…”
沈沐歌一边走一边将库房里面的东西快速清点,沈家在这样的情况下全靠爷爷一人独立支撑,落月城如今还有沈家的一席之地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咦~”
突然她的脚步停下来,一个放在角落的小木盒吸引了她的视线。盒子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织锦,上面腾飞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虽然已经落满灰尘,但不难看出它当初的华贵。
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取下来,一把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