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自知求生无望,弗多彻底崩溃了:
“竟敢耍我!我、我有钱!我可以雇佣忍者杀你!”
“放心吧,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鞍马裕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寺庙里节奏始终如一的钟声。
话音落尽的瞬间,一枚苦无便无情地刺穿了弗多的喉咙。
“噗呲”一声!
鲜血顿时喷洒了一地。
鞍马裕后退两步,避开了那些飞溅的鲜血,看向旁边的草忍:
“轮到你了!”
“你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
胧是忍者,不像弗多那样不堪。
他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盯着鞍马裕的眼睛,平静地问道:
“我会死吗?”
“是的。”
这个草忍眼里有对生的渴望,但鞍马裕还是毫不迟疑点了点头:
“做错了事,付出代价是应该的。”
“哈哈,做错了事……”
胧突然大笑起来,笑了足足有一分多钟,才满脸无奈、凄苦地说道:
“你还年轻,不懂我的难处。”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你以为我愿意走到这一步吗?”
“……”
鞍马裕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呵呵!”
“在木叶出生的你,一定不曾思考过忍者是什么吧?”
惨笑一声,胧继续说到:
“其实,说白了,在雇佣关系中,我们不过是雇主手中的武器罢了。”
“既是武器,何来对错?”
看着前面沉默不语的鞍马裕,胧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当年,他就是利用这个问题从角都手里逃脱的,如今,他觉得自己也有不小的机会从鞍马裕手中逃脱。
然而,下一秒。
他等来的却是一枚朴实无华但足够致命的苦无!
“噗呲”一声!
苦无刺穿了胧的心脏,鲜血从伤口涌出,他错愕地看向鞍马裕。
“你……怎么!”
“忍者是武器……”
“如果没有遇到老师之前,我或许会认同这句话,放你离开……”
说到这里,鞍马裕眼里闪过一抹悲伤,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冷笑一声说道:
“但我的老师告诉我,忍者不是别的,是人。”
“你这话乍一听,是有几分道理。”
“发布任务的雇主也的确有好有坏。”
“但不论是作为忍者,还是作为普通人,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力,不是吗?”
当胧以为鞍马裕接下来会说出一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论时,鞍马裕却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选择善就做好枉死的准备,选择恶就痛快地死去,有什么好说的?”
“在我看来,当你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时候,你的整个人生也就彻底败了。”
说完,鞍马裕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一脸不屑地站在原地,等着面前的草忍咽气。
“你……!”
胧在忍界摸爬滚打多年,从未见过像鞍马裕这样的!
再一想到自己努力谋生的一生落在青年眼中毫无意义,他更是怒火中烧!
霎那间,血气向上狂涌。
“你你你……!”
急促地“你”了几声之后,胧便吐血而亡。
“裕君……”
不知何时,大蛇丸、纲手和自来也,站在了鞍马裕身后。
纲手觉得他刚才这番话说得格外漂亮,但也仅仅是漂亮而已,年轻的她尚未体会过失去至亲的痛苦,话中更深层的含义,现在还无法体会。
自来也的侧重点也不在对话本身,此时的他还没有肩负起寻找预言之子的使命,只是一个爱玩爱闹的青年,单纯觉得鞍马裕刚才说话的样子很帅,想学来装杯罢了。
只有从小失去双亲、现阶段正对未来感到迷茫的大蛇丸在认真琢磨着这番话的含义,代入自己的感悟之后,他渐渐有了独特的个人理解。
做好事,就要有别人不领情,甚至反过来记恨你的准备;做坏事,就要一坏到底,有那种“生死看淡”的豪气。
这就是强者的心态吗?
“裕君,我悟了!”
大蛇丸有些激动,露出了鞍马裕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
“行吧,你开心就好。”
鞍马裕摇了摇头,来到自来也身边,说道:
“自来也,我记得你会火遁吧?”
“一会儿,把这些叛忍的尸体处理一下。”
“好的,裕君。”
自来也从暗部那里专门学过处理忍者尸体的技术,但是面前的这些叛忍显然还不够资格,于是,按照鞍马裕吩咐,一边结印,一边向叛忍的尸体走去。
“接下来,就是善后的事了。”
多年的作战经历,让鞍马裕做事有条不紊,他看向面前的纲手和大蛇丸,严肃地吩咐道:
“一会儿,纲手和委托人送那些女人下山,大蛇丸跟我去山腰的工厂安顿那里的村民。”
“是,裕君。”
大蛇丸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但是,纲手却对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满意:
“裕君,为什么不是我们去山腰,大蛇丸和委托……”
纲手正说着,忽然看到鞍马裕转身将视线投向了角落。
嗯?
裕君这是……?
顺着鞍马裕的目光往那边一瞧,纲手差点没被那些白花花的身子闪瞎了眼睛。
“可恶,这群该死的叛忍!”
“喂!看够了吧,混蛋!”
“就按你说来吧!”
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