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只知道,只要是生灵,若是魂体湮灭,便是神、仙也不可能复活,因为魂体极为特殊,只能靠肉身的滋养壮大,至于其中的原因,至今没有哪个神、仙参透。
且修士的神识力量不能超过识海的承受能力,识海又依托于修士的魂体,魂体的强度也不能超过身体的承受范围,否则肉身就会崩溃,这也是她只能呆在独立空间中的原因。
识海作为承载神识的地方,与魂体密切相连,识海受伤,魂体也会受损,而魂体受损只能以肉身慢慢滋养。
当然,也有少许养魂之物,可那是怎么来的,她很清楚,无不是长在累累白骨之上。
可现在她看到的是什么,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只是用光照一照,就能窥见识海的全貌,还能修复,识海就稳固了!
说好的神识受伤只能用魂力来滋养呢?说好魂力只能靠身体慢慢滋养呢?那些神啊,仙啊不是都白死了。
小人心中冒出一万个疑问,那个白光是什么东西?
可那平平无奇的晶核好似没工夫搭理她,稳固好识海后,便遁出白瑧体外,向母树飞去。
识海中的神识球蓦地转动起来,恢复身体控制权的白瑧望着近在眼前的母树,血红的眼睛有一瞬迷茫,随即她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钻心的疼痛席卷她全身,她顿觉不对,这感觉,她脑子控制不住的眩晕,疼的!
转了转眼珠,眼内一片滞涩,针扎似的疼,白瑧怀疑她的眼珠子随时要爆开。
神识在体内铺展开来,她被神识扫到的情况惊呆了,刚刚只是脑子空白了一瞬,身体怎么就这样了?
全身的骨头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没有那一块没被偏爱,均匀得很,若是在凡人身上,这就是全身粉碎性骨折,没救了!
肌肉、脏腑也是如此,裂口处汩汩渗着血,再流下去,肯定是没救了!
当即运转起,好在经脉依然坚韧,虽然有裂隙,但不妨碍功法运转。
温和的灵力流转全身,修补损伤的经脉,若说疗伤和滋养筋脉,还是更胜一筹。
白瑧闭目修复身体,没有发现,她运起功法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环绕周身,身上宝衣的光芒慢慢稳定下来,不再继续衰弱,
见自家姐姐突然盘膝而坐,被母树力量裹挟着的玲珑眼睛一亮,拼命向这边游来,可母树力量哪能让她如愿,推它继续飘荡,那可怜又无力的模样,真真如一只在海面飘摇的小舟,海面是暴风雨中波涛汹涌的海面,小舟是脆弱易折的薄木板船。
它也注意到了那晶核,感知到自家姐姐识海转好,知道是母亲的帮忙,就没没那么急切,试探过后,见真的回不去,就放任小身板继续飘着。
小人见白瑧已经恢复神智,便不再管她,一双大大的眼珠子钉在晶核上,晶核旁若无人,直直落在母树“拱门”正中央,其上光芒一闪一闪,似是在传递什么消息。
母树巨大的身形一抖,枝叶簌簌作响,竟是开始抽条,萌芽。
恢复生机了!这晶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人不似白瑧,她依稀能看清树冠的模样。
原本的树冠光秃秃的,只有顶上的几个枝头还有些叶子,还不知伸向了何方。
此时,原本光着的枝干被一层叶片覆盖,称不上繁茂,但也比之前好多了,她还看见几个花骨朵了。
不过也仅止于此,那个晶核上面的光华暗了许多,一闪一闪几乎维持不住身形,母树再次哗哗作响,这次却不知抽条,倒像是抽风。
那晶核转了半个身,母树顿时安静下来。
银色小人,“……”
为什么她能从一个没脸没屁股的东西身上看出懒散,她狠狠闭了闭眼,再睁眼,那晶核正缓缓往她的方向飞来。
银色小人顿时坐不住,虽然这东西看起来是友非敌,但它在那人神识中住了这么久她都没发现,她怎么能不心惊。
垂眸看着掌心,她默默估算了自己的实力,外面的无形力量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向是那怂货感悟的法则,可她是被催熟的,只能借用一点这种力量,并不能掌控。
对面的法则之力强大如浩瀚的大海,而她的是一条小水流,不过,能保她几息足以。
握紧了拳头,她心知自己打不过,但不能不做,她才不是外面那个怂包,她必须搞清楚!
虽然这个东西厉害,但是她必须不能虚,她若是先虚了还能指望那个怂货站起来?
必须要有气势,这一瞬间,小人身上顿时升起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
小人冲出空间,初时心下还紧张忐忑,可她发现母树的法则对她没有伤害时,胆气骤然就足了。
是以,返回的晶核就被抱着莲花的小人拦在了外面。
小人一手叉腰,大声质问,“你是谁?什么时候住在她识海的?”
晶核闪了闪,转了个方向,似是要转过她,银色小人察觉它的意图,当即也转了个方向,牢牢挡在它的前路上。
晶核一连换了几个方向都没能成行,便停在原处不动,过了一会儿,它闪了闪,懒懒吐出三个字,“不可爱”。
银色小人,“……”
心中默默用怂包的话吐槽,你一个大能,跟她玩你走我拦的游戏很有趣?她才不相信它不能直接回去,难道就是懒得说话?
心下想问候别人,小脸上冷肃郑重,“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这身体是我的,你要住在这,需要我的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