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阿彻刚成年便继承了皇位,她也当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皇后,可是没高兴几天,看着大批大批送进宫的妙龄少女,她的心犹如九尺寒潭,冷到了极致。
女人多的地方麻烦就多,这句话便是至理名言。我不喜欢和她们一起嘴碎,便故意疏远,却不知她们觉得我嫌弃她们地位低微,出生寒门所以才一脸冷峻。
误会便会误会吧,反正她还是皇后,还是阿彻的妻子,只要有陈家在,有母亲在,她的位置就是无法撼动的,那群女人就像是戏台上的跳梁小丑。
当了皇帝的阿彻果不其然,将最奢华的‘阿房宫’赐给了她,可是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形单影只。
她延续了之前的习惯,无聊时便对着木偶说话,说着说着,她竟然开始幻想着木偶开口说话了,清醒过来的她苦涩的摇摇头,曾几何时她也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没人能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那个曾经对我说一心一意的男人,如今同样可以和无数的女人说着相同的话,她不愿意,她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她注定是个自私的人,太矫情的人。
好在这个孤寂的日子唯一的春色便是曾经的那两个怪人会时不时的凭空出现,与她闲聊两句后又凭空消失,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书上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这天外天上还有另一个天地也是可能的。
她鬼使神差的开始给人偶雕刻成了阿彻的模样,私心想着这样一来,岂不是每日陪自己说话的便是阿彻了?
忽然有一天,那两个怪人又来了,多年的相处三人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存在,甚至还建立了一种畸形的友情。
那个男的名叫金晤,听名字便觉得光芒似的,可是女人的名字就略显逊色了,平日里我只唤她叫做‘小白’。
金晤会许多的法术,而小白则什么都不会,每日里两人的斗嘴,便是日常生活的调味剂了。
金晤说,可以帮我一个人忙,我说出来一个一直隐藏在心里的愿望,那便是将人偶变成一个真的阿彻,一个冰冷僵硬的木偶早已满足不了我了。
原本以为金晤会一口拒绝,就算没有拒绝也会推脱几下,没想到出乎意料的爽快。
在他的指引下,指尖的血一点一点的没进人偶中。最后一瞬间凭空变幻出了一个和阿彻相貌一摸一样的男人,而且是一个除了她以外,别人都看不见的阿彻。
我当时满心欢喜,看着眼前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人,差点儿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我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想要触摸他,手里传来了出乎意料的真实感,眼前的人并非是自己的幻觉,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会对着她温暖一笑的阿彻。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日夜与他相处,据说他是不能离开这个人偶的,所有只要这个人偶在我身边,他便永远不会离开。这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不会再担心阿彻什么时候会被人叫走。
他每日都会陪我下棋,读书作画,谈论古今,讲一些我从未听闻过的事情,每当我在听他说话的时候,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光芒四射,宛若翱翔九天的凤凰,而自己不过是一只圈养了二十多年的笼中鸟。
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卑微,第一次觉得配不上他,也清楚,眼前这个男人除了和阿彻有一样的相貌之外,其余的都是不同的。可是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好在这个阿彻并没有嫌弃我,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无条件的宠溺让我觉得若是此刻就让我死去也无妨。
可是所有的平静一朝破碎,刘彻来了,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第一反应便是将木偶藏起来,不能让阿彻离开我,不能......
“东西呢?”
刘彻阴沉的目光简直让我感到窒息,身体忍不住的颤栗。
这个已经一整年没有踏入过‘阿房宫’的男人,此时怒气冲冲,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东西!?”
如此熟悉的一张脸,偏偏却总是用最冷俊的一面对我,他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
“有人说,皇后在宫中施展巫蛊之术,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朕派人搜查?”
原来是被发现了呢?看着步步紧逼的刘彻,她骤然梦碎,他总就不是他.......
“陛下还真是会说笑,臣妾作为皇后,六宫表率,又岂会行那些巫蛊之术?”
‘巫蛊’是整个汉朝的禁忌,但凡与其有所粘连,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又怎么会傻到自己去承认?
“来人,给朕搜!”
一堆带着兵刃的侍卫闯进了‘阿房宫’,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他作为礼物送给她的宫殿即将被人糟蹋,我像是发了疯似的不让他们进去,侍卫担心刀剑无眼会伤到了我不敢贸然行动,可是这一切看在他眼中,更像是我做贼心虚。
他一声令下:“搜!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原来我爱了多年,最后只换来了这样四个字!
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我的‘阿彻’,而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天下人的君父。属于她的不过是那人偶变换出来的罢了。所以,那个人偶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出来。
“回陛下,没有找到!”
侍卫的回答不知道是让他失望还是放下了介怀,只见他面色难堪,许是在想如何安慰她,毕竟就算他如今在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