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陈阿娇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月华立马止住了哭泣,将头探出窗外,除了几只叽叽喳喳乱加的麻雀,什么也没看见。
“娘娘,您在和谁说话?”
“月华,本宫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下去吧。”
月华神色凝重的‘诺’了一声,离去之时又忍不住朝那墙头望了几眼。
江小白嘟嘴,装作不开心的模样。“怎么?不开心看到我来了吗,那我可走了哦。”
陈阿娇早已习惯了她这种幼稚的举动,便也不搭理她,温婉的笑了笑,道:
“只有你们来的时候,我才是最开心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这宫里早已变得没有朋友,所有人都害怕她,疏远她,以至于这五年来,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她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这后宫之中的女人,除了嫔妃便是宫婢,嫔妃们都共用同一个丈夫,彼此视为仇敌都不为过,怎么可能成为朋友;而那些宫婢嘛,大多看了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别说聊天,就连说话都支支吾吾。
“听见没有,小阿娇还是欢迎我来的。”江小白用胳膊顶了顶金珸,一脸得意的挑眉道。
金珸宛若看智障一样的鄙夷道:“我见着你也开心啊,像个耍猴的一样。”
江小白气煞,一把揪住了金珸的俊颜,骂道:
“耍猴?耍的就是你这只猴子。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你倒是撕啊,我看到底最后是谁先哭。”
金珸仗着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一直为所欲为,径直将脸摆在了江小白面前,任由她蹂躏。
那边原本愁眉不展的陈阿娇,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打闹,就算是这样干看着,也觉得开心。她十分珍惜他们每次到来的时光,总觉得一切都变得特别的美好。
“阿娇,我怎么看着你笑得像哭一样?是不是刘彻那家伙欺负你了?”
普天之下,敢这么直呼刘彻大名的人,恐怕已经屈指可数了,江小白一副要给阿娇抱不平的模样,立马被金珸拉住了。
“你就别凑热闹了,别人两口子的事儿,与你何干?”
“阿娇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金珸扶额,只觉得江小白又开始闹情绪起来了,便威胁道:
“我不是给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你怎么总是喜欢意气用事。你若是在这样,下次我就不带你来了。”
他们两人每次都会因为这种事情意见相左,虽然最后都是江小白妥协,可是多少还是会闹脾气,惹得金珸左右不是。、
“你们别吵了,他,对我很好。”
说到‘很好’两个字的时候,就连陈阿娇都有些底气不足。
江小白又无奈,又觉得心疼,便拉着金珸跃下墙头,对陈阿娇认真的劝慰道:
“自古以外,帝王的爱是最虚无的东西,只要你不陷得太深,最后的结局对你便不会太痛。”
陈阿娇原本一直强忍的泪水再次决堤,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在母亲面前都一直佯装坚强的她,竟然会在江小白的面前示弱。
“曾今你们告诉我,他会负我,我不信,可是如今一步步的印证了,我却不得不信,但是人往往就是又愚蠢有可可笑,就算是到了这种地步,我依旧还在幻想着他能忆起从前说过的话,会和从前一样对我好。当真是痴人说梦了。”
她泪眼婆娑,痴痴的望着远方,两行清泪全是委屈和愤懑。
以前的她一直沉浸在刘彻所编制的梦幻中,如今一步步的踏入现实,一朝梦碎,遍体鳞伤。
“既然痛,那边远离他。不去想,不去爱,便不会伤。”金珸喃呢道。
陈阿娇苦笑的摇头,酸涩道:
“不去想?不去爱?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现在只要一闭眼,便是他的音容笑貌,便是他曾经对我说过的海誓山盟。我忘不掉,也不想忘,我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明知道万劫不复,可是仍是将自己置于梦幻之中,不肯醒来。”
这些话仿佛触动了金珸的情殇,尴尬的笑了笑,脑海中也不自觉的浮现出自己曾今的点点滴滴。
三人之中,唯一没有受过伤的人便只有江小白了,除了从小看到大的言情泡沫剧以外,没有任何的感触,只有义愤填膺的咬牙切齿。
陈阿娇不停的抚摸着手中的‘通灵偶’,幻想着若是它能变成一个真正的他改多好。
“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若是有事相求,便用‘通灵俑’对吗?”
“你所求何物?除了刘彻的爱,别的‘它’都能给你满意的答复。”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就连她跟了金珸这么久都不知道,原来这玩意儿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到时候等这一世过了,找他借来玩会儿才行。
“我不敢妄求他还会爱我,我只想要‘他’时时刻刻陪着我,那样我便能骗自己,一直让自己活在梦里。”
“只要在‘通灵偶’的背后写上你想要他变的那个人的生辰八字,然后以血为引,以梦相依,便可以使其化为人形。”
陈阿娇失神的看着‘通灵偶’,惊奇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不由分说,只见陈阿娇直接提笔在‘通灵偶’的背后写上了刘彻的生辰八字,然后拔下头上的凤钗,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