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可以这么说吧。主要是这儿比较清闲,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
“那金珸呢,他是掌管什么的?”
这是江小白第一次打探金珸的身份,惴惴不安的心不停地跳动着。
兮夜倒也没那么顾忌,道:
“我掌星辰,他掌日月。万年前,我们可是天界最耀眼的人呢。只可惜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从此沦落成了这副鬼样子。”
“那个女人,是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位吗?”江小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这种奇妙的律动。
“对,她叫做扶桑,乃是上古神树,每日承载着日月东升西落,也是连通着神界,人界,冥界的大门。这正是这样,金珸每日都会驾车从她那儿经过,两人也暗生情愫,以至于后来酿成了大祸。”
虚空之门中不知道从哪儿吹出来一阵寒风,激得江小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不等她继续追问是什么大祸之时,通往现代的那扇门已经到了。
“你推开门便可以回到之前身体存放的位置,我已经将你的躯壳褪去,你下去之后直接躺进原本的那副身体就行了。”
江小白站在原地,跨过去便是现代,耀眼的光跳动着,可是她却久久没有迈过去。
她回首,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兮夜。言辞恳切的喊道:
“我不想死......”
说完便一脚踏进了虚空之门,跌入了凡尘。
是的,在兮夜和金珸说话的时候她便醒了,清楚的听见金珸冷冰冰的说的那句‘生死不论’。
她眼前闪过了之前经历的点点滴滴,每一次到最后,她总是会觉得有所亏欠,对赵士程也好,对卫玠也罢,但是金珸总会清醒的提醒她不要动感情。以前以为他只是太过于认真,如今才知道,他只是真的没有心罢了。
对啊,他的心已经全都给了一个人,如何能分给别人?
她没看见兮夜最后是何表情,不过说到底,就算兮夜动了什么恻隐之心,也根本动摇不了金珸救回扶桑的决心。
她隐隐觉得死亡正在一步步向来袭来,那种明知道结局,却无力反抗的悲伤。
她披上了自己原本的那身皮,手指颤抖着按动了一个号码。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刘澈开着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到这儿来了?”望着她身后那片老旧的楼房,皱了皱眉眼。
“我来看一个朋友,看完了,准备回去。”江小白随口答道。
“你还有朋友住这儿?”刘澈十分聪敏,立马猜到了。“不会就是之前曹怌说的那个?”
江小白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牵强的笑了笑道:“嗯。我饿了,请我吃饭吧。”
若是平时,刘澈一定会故意逗她一会儿,只是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江小白,便知道她这几日一定经历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不会露出这么深邃的表情。
“嗯,你想吃什么?前几天我们家刚刚入股了一家日料餐厅,你想不想尝一下?”
此时的江小白只觉得食之无味,就算是吃泡面都是一个味道,看着路边一家大排档说道:
“就到那儿吧。”
患有轻微洁癖的刘澈,将大排档里的凳子桌子挨个擦了个遍,若不是江小白心血来潮,他恐怕这辈子就都不会让他金贵的舌头吃这些东西。
“老板,来两瓶酒。”江小白朝被烟雾笼罩的老板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道:
“啤酒卖完了,你将就着喝点儿这个行不。”
刘澈噗嗤一笑,默认的点了点头。
而江小白则是满脸的黑线,心气郁结,恼道:
“都怪老爹取的破名字,和什么撞名不好,偏偏和酒撞名!”
刘澈安慰道:
“我觉得挺好的啊。”
说完便将两瓶酒拧开,举杯道:
“小白,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和那个姓金的有关,自从你认识她之后,总会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管你和他是什么交情,我觉得还是不要来往的好。”说完便一饮而尽。
这一席话其实埋在刘澈心里已经很久了,不管他对江小白是发小,还是妹妹,眼前的小姑娘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江小白也不扭捏,直接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瞬间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她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顿时犹如山洪暴发,抱着刘澈的胳膊哭诉道:
“澈哥,我好怕。我不想死,我想和以前一样,我们几个人一起上班玩笑,我真的好像和以前一样。”
几经生死,她反而更加惜命,不光如此,还更加信任起刘澈他们了。
要是按照之前金珸所言,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由执念所化,如果她不再继续下去,那么金珸的计划便只能落空,这么一来,她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了。
“小白,别哭了。你这样哥哥看着心疼。”
这么多年来,江小白一直都是个乐光的女孩儿,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人儿,怎么出去了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顿时火冒三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把之前到医院的那个家伙找出来,不管在哪儿,三天之内把他送到我面前。”
挂断电话,他看着趴在自己腿上酣睡的江小白,眼里满是温柔。
小白,你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在那头,金珸送走江小白,转身拾起地上的短刃,手起刀落,直接剖开‘朱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