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血液还未干涸,江小白僵硬的朝旁边一脸错愕的卫玠挤出了一个笑脸。
说实话,江小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并不是一朵期期艾艾的白莲花,但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她既心疼‘独角’因为救她而殒命,可是她却是个惜命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大公无私舍己为人,危难关头自然是想救自己的命。
“卫玠刚才也剥了,能不能......”那两颗全是为她而剥。
人命大雨天,就算‘独角’最珍贵,再她眼中终究比不上人命。
“不能。”还未等江小白把话说完,金珸便已经一口回绝。
其实这个答案江小白不用问也能猜到,只是不死心罢了。他明知道卫玠命不久矣,怎愿为他在徒增杀孽。
卫玠咬着牙,对两人滥杀生灵的举动十分不满,愤愤道:
“若是我的命需要用别的生命替换,那我宁可不要。”
看着他高高扬起的头,那副厌恶的表情,江小白心里宛如猛地被刀刺了一下,可是却无能为力。毕竟就在刚才,她饮血之时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哼!”金珸显然作势要对卫玠出手,可是却被眼尖的江小白拦住了。
“金珸,他只是一个读书人,难免心善,你堂堂一个神仙何必和他计较。”
在金珸眼中,卫玠此举无异于‘你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的绿茶行为。
可是基于这段时间她与卫玠的相处看来,他的确是真的‘圣人’,打心里反对用‘独角’救命。
三人浑浑噩噩的穿过了‘日月之境’,心思各异的在路上游荡。
“你出来这么久,差不多就回去了吧。”江小白看了一直闷不做声的卫玠道。
她知道卫玠还在为之前杀鹿取血的事情而埋怨她,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与他同路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小白,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身着怪异的卫玠身上,拱手道:“卫玠告辞,二位珍重。”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倒映在黄昏之下,更显得寂寥。
“你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能不能活着回到安邑?”江小白呐呐道。
一阵尘土被风扬起,金珸用扇子捂住了口鼻,呛咳了一阵后,轻笑道:
“难不成,你还准备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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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卫玠是这次任务的主要人物,江小白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便决定暗地里保护他平安到家,顺便拉上了无所事事的金珸。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无事,反正她经历了上两次的绑票事件后,便再也不敢轻易放他离开。
一阵咳嗽声又传到了江小白的耳中。
“你怎么回事?怎么最近老是听见你咳嗽,难不成你们神仙也会感冒!?”若是她没记错,好像是从这次他回来之后,便时不时的听见咳嗽声。
金珸很快恢复了正常,宛若刚才咳嗽的人不是他一般,泰然自若道:
“这鬼地方风沙太多了,终究是赶不上大唐盛世的水土风情。”
“呦,敢情你还知道这里风沙大?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扔下来的时候,我足足在沙漠里走了三天!”
往事不堪回首,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这次事态紧急,所以没时间把你安置好,所以......不过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都陪着你!”
他的眼神十分柔情,好像透过了她在对另一个人说一样。是那个他等了几百万年的人吗?
“咳......”江小白抿了一口茶,朝卫玠走的方向指了指:“快点吧,他都走远了。”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茶铺。
身无分文的卫玠,只能靠着徒步走回去,偶尔有行人瞧着他好看,便会上去主动载他,更有些大方的女孩儿直接把篮子里的食物瓜果塞进卫玠的怀中,不等他反应过来,送东西的人早就跑远了。
可是卫玠却是死心眼儿,愣是把这些东西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把东西摆放在那儿。
“这呆子怕不是读书读傻了?”金晤翻了个白眼,然后咂舌道。
“他不过是死心眼儿罢了。”还记得当初第一眼看见那个读书的少年时,温文儒雅的模样,甚是让人倾慕。
这些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硬生生把如玉的少年逼成了这副呆板的模样。
金晤自然是瞧不上这样的,但是为了顺利拿到卫玠的精魄,也只能憋屈的跟在后面。
两人一个没注意,竟然把人给跟丢了。寻了半天,才发现卫玠这个金钵钵又被人给绑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人跟丢了,他怎么会有被那刀疤脸给捉住?”
也是从这次开始,金晤时常会不经意的看着她发呆。若不是这样,怎么把人给看丢了?
“麻烦精!”金晤吐槽着谩骂一句,可是,也只能想法子去救他。
“你别对他这么大的敌意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他的精魄?”
金晤毫不在意,轻蔑地笑着说:“反正他心系于你,只要等到他命数到了的时候,你开口找他要一缕精魄,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从哪儿看出来他心系于我?别人家中可是有一位娇妻美眷,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看你是不是太盲目乐观了些?”
虽然她并没有亲自开口问卫玠的婚姻问题,可是根据之前的史料记载,这卫玠可是前后娶过了两位老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