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皇后显得尤其激动,第一个出声反驳,“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你私自篡改的遗诏!”
“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皇后还有何疑虑?这上面可是父皇亲笔所书,玉玺盖了章的!”宇文言嘲讽的开口。
“离王殿下怕是忘了昨日的事情!”舒晚笑眯眯的开口,“若是有心,伪造一份遗诏又有何难?”昨日的事还历历在目,宇文言更是记忆犹新,又如何会不知道舒晚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王为何要假传遗诏?”宇文言反驳道,“并且,父皇这份遗诏可以放在御书房的牌匾后面的,本王也是今日才知里面的内容?”他说得有理有据。
“那么请问离王殿下,先帝正当壮年,龙体康健,他又如何得知自己即将要中毒而亡了,然后紧急之中留下这么一份潦草的遗诏?”舒晚不紧不慢的开口反问,“莫非先帝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则,这可解释不通呀,若他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为何不避开这场祸事?若不知道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哪怕是要废太子,也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以堵天下悠悠之口,而不是留下这么一份影响你们兄弟二人感情的遗诏,同时还让离王你推到风口浪尖,让人怀疑离王是否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这……本王怎会知道父皇用意?”宇文言被噎了一下,只好赶忙开口推脱自己不知道。
“再者,昨日才有人陷害太子的血统,真凶还没查到,今日先帝就离奇中毒而亡,恰巧离王又知道先帝留了这样一份遗诏,这一切,只用巧合二字只怕是推脱不过去的!”舒晚逻辑极强,语句清晰通透,让宇文言找不到反驳的话。
“书吟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宇文言被舒晚绕得有点晕了,多说多错,所以他决定跳出这个圈,直接反问舒晚。
“这就得问离王殿下了。”舒晚皮笑肉不笑,“今日若是换个人拿着这份遗诏出来也好,可偏生就在离王殿下的手里,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人怀疑,离王殿下的别有用心啊,说起先帝中毒身亡一事,离王说皇后有嫌疑,但是在我看来,明明是离王你更难自证清白才是?”
“胡说八道!”宇文言气急败坏的看着舒晚,“书吟公主还真是伶牙俐齿!”
“多谢离王夸奖!”舒晚只当没有听见他的嘲讽之意,反而是把这当成了夸赞,“不过离王还是先想法子证明,不是你设计陷害皇后与太子不成,反而被先帝发现了,于是你恼羞成怒,下毒将先帝毒死,后又伪造这道遗诏想要谋权篡位吧!”舒晚一字一句,简直是字字诛心。
“你不要太过分,小心本王治你一个污蔑之罪!”宇文言也是有些佩服舒晚的思想逻辑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
舒晚还真的就说对了,昨日的事的确是他谋划的,这份遗诏也的确是他伪造的。
他的的确确也对赤炎帝下毒了!
但让赤炎帝突然暴毙的毒药,不是他下的。
他下的,是慢性毒药!
日积月累,会让赤炎帝外表看起来健康无比,但是五脏六腑都已经全部出问题了。
其实宇文言一直都知道,他的母妃是如何死的!
他亲眼看见的!
他的母妃梅妃乃是民间一个普通女子,只因为赤炎帝一次暗中出宫微服私访,偶遇他的母妃,深深的喜欢上她,便将其带回宫封妃。
后来,梅妃被人陷害,说她是别国细作,潜伏在赤炎帝身边,就是为了获取情报,并且让她找机会毒杀赤炎帝,生性多疑的赤炎帝在自认为掌握了诸多证据之后,就杀了梅妃。
那时候,宇文言刚过八岁的生辰。
他当时就躲在暗处,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从此,他变得乖巧,全力讨好赤炎帝,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替梅妃报仇。
后来,赤炎帝知道了自己错怪了梅妃,心中愧疚无比,便把这份愧疚补偿在宇文言身上,对其非常的宠爱。
并且,还起了要把皇位传给宇文言的心思。
可惜,亲眼看见他杀了自己母妃的宇文言,心中没有一丝感动,对他满是恨意,并且一点点的利用他的宠爱和愧疚,想要杀了他。
“离王何必如此恼羞成怒?”这时,皇后得意的看着他,“书吟公主也只是说离王有嫌疑,离王不必如此急着跳脚,除非,离王是被书吟公主说中了心思,所以才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离王是当本宫和文武百官不存在吗?”她怒目圆睁,一副宇文言已经被定罪的样子。
“所以,皇后这是要不遵先帝遗诏,强行推秦王上位了?”今日不管怎么样,这个皇位,他都必须得登上去。
“呵,哪儿来的遗诏?”皇后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一份随时随地可以伪造的遗诏,你告诉本宫那是先帝留的?这未免也太可笑了,而太子的储君之位,那是天下皆知的,太子继位,那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
“先帝白纸黑字留下的遗诏,皇后居然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本王看,你们才是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宇文言拔高声音反驳。
……
宇文言和皇后最终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
朝中大臣也是吵得不可开交,支持宇文言的一派觉得,既然先帝留了遗诏,那就应该遵旨照办,让离王继承大统,太子则找一块富饶的封地让他去驻守。
支持太子的